嘴角的战伤淤青尚未退去,没有任何表情,却清晰地传达出了不容置喙的气息。
她的视线落在众人身上:“诸位当知,这是最好的选择。”
“可您如今贵为储君,乃万金之躯!”
李岁宁:“所以诸位只认我之所贵,却不认我之所能吗?”
众谋士被她一噎,有人叹气,有人则焦急地看向崔璟,希望他能将人劝住。
被众人寄予厚望的崔璟:“此行由我亲自为殿下挑选随行的兵马。”
焦军师等人眼前一阵发黑。
紧接着,听着上首传来的女子声音,则是黑上加黑
“诸位先生若不抓紧替我出谋划策,我便只有草草动身了。”李岁宁拿破罐子破摔的语气说道。
“殿下这是逼我等死谏不成!”一向自诩情绪稳定的焦军师觉得自己上一次这样急躁,至少得在二十年前了。
那上首之人的情绪倒是异常稳定,看向一旁坐着的崔璟,颇觉新奇地道:“上将军瞧见没,我尚未登基,便要有臣子死谏了。”
焦军师已经有点口不择言了:“……您来日倘若登基,必然是个极费御史的君主!”
李岁宁深以为然地点头:“那到时含元殿的柱子怕是不能留了。”
焦军师觉得自己简直要昏倒了,且这感受竟似曾相识八成是幺妹肖似兄长!
这样的拉锯战,持续了足足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