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崇拜肯定,她心间愈发窃喜飘飘然,并且莫名其妙地想,他最好是一辈子都这样认为,永远不要有机会去外面见识到更厉害的女子才好。
想到这里,魏妙青心情雀跃,不由快走了两步。
李智赶忙跟上她:“青青,你……”
魏妙青边走边道:“你有话直说就是,从昨日起就吞吞吐吐的作甚。”
“我如今……已经不是太子了。”李智垂下眼睛,不乏自卑地道:“做安王妃,或许很没有体面。”
“说得好像从前我做便宜太子的便宜太子妃就很体面似得。”魏妙青颇有两分得意:“历来我的体面哪里就是你给的了?我阿爹阿娘阿兄都在呢,谁敢叫我不体面?”
李智悄悄看向她:“那你的意思是……还愿意做这个安王妃了?”
“先做着呗。”魏妙青有种颇具大局观的随性:“如今四下还乱糟糟的,咱们就先这样吧,别给大家添麻烦。”
李智乖巧地点头,嘴角有些压不住的笑意。
魏妙青瞧见了,道:“你就该多笑笑,你笑起来很好看,乍然一看比我阿兄逊色不了多少呢。”
她连夸赞男子也这样直白,李智脸颊有些发烫,但还是听从地咧嘴一笑,就是显得僵硬了些。
二人边说着话边走远,一行仆从婢女背着包袱抬着箱笼,统统搬上马车后,遂见车轮滚滚,往新住处而去。
魏妙青与李智刚离开不久,一名崔氏子弟带着一壶寻了过来,见到了那一行官员,道是奉家主交待,前来邀请他们前去议事。
听闻崔琅相邀,那群官员们暗暗交换眼神。
这几日他们之所以没去常岁宁处,一来是心里还有些难以适应新任女储君,不免有些犹疑。二来便是顾忌如今在皇太女面前势力独大的崔家人。
朝堂上的士族官员多半都被女帝陆续拔除了,他们这些留下来的,并且跟随天子逃离京师的,大多是寒门出身。
在此之前,朝堂之上士庶之争的局面已经延续了许多年,他们与崔家多少都有过节,更甚者还经手了崔家定罪入狱之事,间接促成了崔据自戕的结果……
虽说崔据临死前,已将以崔琅为首的这一脉族人剔除在了清河崔氏之外,但到底都姓崔呢,那崔琅又年轻,还是个有名的纨绔……难保不会报复排挤他们。
万一他们主动往前凑,却被对方当众给难堪,岂不全无颜面?
可谁知那崔琅今日却使人前来相请……
既然都主动来请了,那他们便去看看……看看那六郎耍得什么花招。
众人私下商议了一会儿,便以“探其虚实”为名,随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