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勇气,常岁宁眼中带一丝笑意,道:“我要阿兄平平安安的,做自己想做之事,也做我一辈子的兄长。”
常岁安愣住一下,旋即一阵鼻酸,原来他担心失去妹妹的心情,宁宁都知道。
“阿兄,我姓什么不重要。”常岁宁与他一笑,道:“难道我们之所以成为家人,仅是因为我跟了常姓吗。”
常岁安眼眶红红,心头却软下来:“当然不是……宁宁,不管你姓什么,咱们永远都是一家人!”
常岁宁向他轻点头。
“那……”常岁安试着小声问:“宁宁,你能告诉我,你到底姓什么吗?”
她姓什么
这个问题的答案,也正是常岁宁即将需要向天下人宣明的。
常岁安从妹妹处离开时,神情几乎是呆滞的。
接下来大半日,常岁宁都呆在帐中写信,给骆先生的,给江都的,给老师的,给姚廷尉的等等……
写得手腕发酸的常岁宁丢下笔,刚活动了一下脖子,荠菜从外面进来,行礼禀道:“节使,玄阳子大师和玄净子大师到了!”
常岁宁有些意外。
去岁冬初,常岁宁携大军自洛阳北上收复失城,无绝与天镜也一路跟随,之后被她留在了太原待命。
正月里,常岁宁详细了解罢北境战况后,便去信江都调兵,令何武虎率十万淮南道兵马前来相援北境,如今大军已经接近太原。
常岁宁七八日前还曾向无绝传信,让他留在太原接应何武虎,没想到他与天镜却在这个时候来了军中。
太原距离此地倒也不远,先前常岁宁带骑兵自太原动身之所以耗时月余之久,是因往西绕道去了朔方。若从太原直行北上,距阴山军营不过七八百里,车马三日可达。
所以,无绝是在接到了常岁宁让他在太原接应何武虎的书信之后,才动身来了此处。
太原有戴从和崔氏族人在,接应何武虎大军自然不是什么非无绝不可的紧要差事,但无绝向来也乐意听命行事,很少会这般无视常岁宁的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