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从背后传来:“浅色更衬郎君!”
在深色衣袍这块儿,那位崔大都督已居于统治者的地位,郎君不能丢失自己的优势!
长吉努力目送着自家郎君的背影,眼底满含着的希冀之色穿透空气,仿佛有了实形,浓烈到让魏叔易颇感压力。
魏叔易也的确去为常岁宁送了行。
送行者很多,包括薛服程副使等人。
“这个年节,魏相便安心留在灵州养伤。”常岁宁与魏叔易说罢,不忘叮嘱薛服等人一句:“魏相便劳烦诸位多加照拂了。”
薛服等人应下,江台保证道:“常节使只管放心,末将定将魏相养得白白胖胖!”
大家闻言都笑了起来,常岁宁也不禁莞尔,看向神情几分无奈的魏叔易。
见她看来,魏叔易眼底也浮现一丝笑意,叮嘱她路上当心,并递去一只圆形木匣,道:“除夕时带在身上,只当讨个吉利。”
再有十日便有除夕,常岁宁今年的除夕,注定要在行军途中度过了。
与此同时,一场令天下哗然的惊天巨变,已在无声酝酿之中,即将呼啸席卷而来。
而这场风暴的源头,远在朝廷与帝王意料之外。
此时,天子与朝廷乃至各方势力,无不将目光皆着眼于山南西道,那场几乎倾尽了朝廷所有的紧要战事之上。
朝廷与山南西道之战,目下正处于胶着之中。
另一边,肖旻在岭南道则是处处受阻。
岭南道地阔州多,面对肖旻这位新任岭南道节度使,诸州多有搪塞乃至反抗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