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他的枪,定定地看着他,抽出了腰后的长刀。
师大雄眼睛眯起,猛地将长枪扎在身侧的雪地中,跟着拔刀。
四目相视间,薛服脚下疾行,腾起一阵雪雾,挥刀向师大雄杀去。
师大雄抬刀相迎,二人身形与刀光交织,渐有不知是谁的鲜血洒脱雪中。
师大雄自诩刀法老练浑厚,在军中没有对手,在此之前,他竟不知朔方军中有一个年轻小将竟也这般擅长使刀。
那年轻小将的刀法力道绵长,极具耐力,虽起初多是防御,但随着师大雄的力气消耗,薛服竟隐隐开始占据了上风。
意识到自己的力量优势开始流失,也并非只有蛮力的师大雄手中逐渐调整战术,再出招间,多有声东击西之举。
然而叫他意外的是,薛服竟全然不为所惑。
那年轻小将专注到仿佛这天地间只剩下他和他面前的对手,以及他们手中的刀。
时间,场景,外界的人和声音,在他眼中好似都不存在了。
他眼底只有一个信念,那便是赢。
他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脚下的雪越来越红,呼吸声越来越重,但眼底没有半分退却,依旧能够清醒地分析对手的招式。
在又一次预判了已显吃力的师大雄的招式后,薛服更快一步挥刀,生生削去了师大雄持刀的手腕。
师大雄踉跄倒地之际,薛服快步上前,单膝将人压跪住的同时,双手握刀,向师大雄的胸膛刺去。
师大雄用完好的那只手生生抓握住了薛服的刀刃。
对上师大雄的眼睛,薛服手下力气稍顿,未有持续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