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他跪下叩首时,心中便已经做下相同的决定了。
方才他有意提到常岁宁早有动兵之心,并非是为了去指摘什么,他只是想说,若她果真有心,那么……他胡粼便斗胆替汴州认下这个新主了。
“方才我听说,常节使重伤了那段士昂,也算是为你报下今日此仇了。”陈氏看着丈夫身上的伤:“一伤换一伤,你这一身伤得倒也值了。”
“……”胡粼只想苦笑。
接下来,他又听自家夫人很是念叨了一番常节使,念叨间,不时还要向他问上一两句。
见夫人总算说累了,攒了些力气的胡粼才开口道:“今日在城门下,我与那段士昂……”
“郎主。”陈氏将手轻压在丈夫嘴上,不赞成地道:“郎主重伤在身,切莫多开口说话。”
胡粼:“……”
合着说常节使就行,他说点别的就要建议他闭嘴了?
屋外,跟着乔玉绵忙里忙出的阿点,端着一盆血水经过此处,见到胡粼的两个儿子,不禁眼睛一亮:“小孩兄,又见面了!”
“点将军!”那两个男孩子见着阿点也很兴奋,连忙跑了过去。
见着小友,阿点也顾不上干活了,手中抱着铜盆,唧唧咋咋地说起话来。
乔玉绵从一旁的屋子里出来,见着这一幕,笑了笑,也没有再喊阿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