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李献帐内也问过,阿尔蓝被勾起回忆,咬牙切齿地道:“我为何要答你?你这个企图冒充我望部族人的骗子,小人!”
常岁宁:“你也骗我了。”
这莫名奇妙的话让阿尔蓝拧眉:“我骗你什么了!”
常岁宁:“你当时假装要接过竹筒,却要借机暗杀于我,不算骗么。”
“……我并非是要暗杀你!那银针不会要人性命!”阿尔蓝道:“我疑心你另有目的,自然要求一份稳妥……若事后确认你是我望部族人,我自不会为难!”
对方出现的蹊跷,那串银铃虽是望部常见之物,但外人想要仿造也极其简单,并做不得确认身份的证据。
“你本没有向我解释的必要。”常岁宁有了答案:“如此心急解释,可见你十分在意背上算计族人的罪名你格外在意你的部族和族人。”
“你们盛人不配提到我的部族!”阿尔蓝艰难地坐起身,满眼恨意地看着常岁宁:“尤其是你!”
她在来的路上已经醒了过来,从听到的对话中确认了常岁宁的身份。
对上那双满是恨意的眼睛,常岁宁眉心微动,不曾掩饰自己的不解:“为何尤其是我?”
见她好像什么都不知道,阿尔蓝心中却涌出更大的怒火:“四年前,在南诏国和大盛的战事中,我的部族被你们盛人屠杀,就连年幼稚子也被你们杀尽……领兵之人,正是你的父亲常阔和那崔璟!”
“不可能。”常岁宁听罢,没有丝毫犹豫地道:“你被骗了。”
或许是因为她的反应太过笃定,阿尔蓝竟有着一瞬的怔然。
常岁宁:“不管是我父亲,还是崔璟,或是玄策军,都不会做出绝人嗣之举。玄策军规,战者只杀战者,不杀不战者。”
阿尔蓝回过神来,眼底一片讥讽:“他们就是这样告诉你的?”
“不,他们未曾告诉过我,但我清楚他们是怎样的人。”常岁宁看着阿尔蓝:“且我记得,四年前南境一战,带兵者不单只有崔璟和我父亲”
阿尔蓝也定定地看着常岁宁,却是不屑一笑:“你想试图挑拨我吗?我还当传闻中的淮南道节度使会有什么过人手段!”
常岁宁并不受她话中讽刺影响,只问:“岳州众多无辜百姓的遭遇,如此灭绝人性的行径作风你不觉得恰恰很熟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