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日没见到清漓的最后一面,回家借酒消愁。
但宋琪安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些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十分只能信一分。
“我喝酒,你在旁边干什么?”
“我,”宋琪安吸了下鼻子,脑子飞速运转,“少爷手有伤,我替你倒酒。”
扫过桌上的十几瓶高浓度酒,陆沉熠冷下眼。
几个不同的酒柜,随随便便就能拿出这么多易醉的酒。
和他说是巧合?
收回视线,亮眼的饰品一闪而过。
“你手上戴了什么?”
男人脸色剧变,一把抓住宋琪安的手举起来。
闪着粉色碎钻的手链在灯下反射出光亮。
“这是您从江小姐屋里拿出来的。”
这是他送清漓的成年礼物,夺过手链,陆沉熠厌恶的推开人,“刘叔,处理掉。”
爬床的女人,他见多了。
“少爷!”没料到这个结局,宋琪安豁出去了,“您要对我负责!”
握着手链,陆沉熠置之不理,径直走向二楼角落的房间。
“您不对我负责,我就去警局告您!”
头部又传来尖锐的疼痛,他用手扶着头,眼前的楼梯出现重重叠影。
“难怪江清漓会跳楼,爱上你这种无情无义的男人,我一个女佣都能踩在她头上,不跳楼才怪!”
算计这么久,什么都没得到。
宋琪安气得指着他骂。
人都有逆鳞,陆沉熠回身,眼神携带着能浸透骨子的寒意。
一个女佣,能踩在清漓的头上,看来没少和唐茉予一起伤害清漓。
“送去学院,和唐茉予做伴。”
“我不走!你要负责!你要把我送到哪里?放开!”
江清漓的房间很小。
这并不是她从小住的房间,是后来搬过来的。
原来的房间又大又明亮,被陆沉熠让给了唐茉予。
“清漓,哥没见到你。”
抚过课桌上的风铃,他将手链放回原处。
昨日翻乱了东西。
整理时一本浅色的本子落在桌腿边。
日记两个字映入眼帘。
只愣了一秒,陆沉熠快速捡起来,小心翼翼打开第一页。
还没看清楚内容他又和上本子,细细摩挲着本子外面。
有点熟悉,这是他买给江清漓的。
清漓的文具都是他准备,这应该是上学时的日记本。
他们那会儿关系正是最好的时候。
陆沉熠如获至宝,先用袖子擦了遍灰,展平四个角的皱褶才打开。
日记第一页只有几个字。
9月2日,好痛。
怎么会痛呢?摔了还是磕着了?
他急忙翻下一页。
9月3号,几个男的强暴了我。
黑色的墨迹刺进眼睛,陆沉熠茫然的眨了眨眼。
9月4日,哥为什么要送我来这种地方,背好痛,鞭子抽了半个小时,流了好多血。
一页一页过去,痛字出现的频率呈指数升高。
有的纸页还会出现干涸的血滴。
潦草看完,陆沉熠滑靠在地。
日记本是一把钝刀,剐蹭着溃烂不堪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