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没有在水里发现过什么,让她留有心理阴影的事。

为什么会对水那么排斥?

江雾吟缓过劲来后,就戴上口罩,去了医院。

到达傅砚深办公室门口的时候,正好看见了一个背影。

司临渊?

他怎么在这里?

他也有心理情绪上的问题吗?

没等她多想,一道温润的声音响起:“雾雾。”

“砚深。”江雾吟扬起笑。

江雾吟之前是叫傅医生的,可后来治疗的过程中,他让她叫她砚深,说可以把他当做一个朋友来倾诉。

慢慢的,江雾吟就叫习惯了。

江雾吟像往常治疗那样,轻阖双眼,稳稳躺在诊疗床上,讲述了她今天的异常。

黑暗放大了感官,傅砚深身上消毒水混着雪松的气息近在咫尺。

“按常理,不该出现这种情况。你最近在感情方面,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冲击?比如说,和你哥哥的相处,又或者,对自己的婚事有想法?”

江雾吟的睫毛轻颤:“我哥哥还是和以前一样,又不理我了,但会时不时地给我送来一些补品,他还在乎我,我没有很难过。”

“至于那桩婚事,明明我的未婚夫各方面都很好,可我和他在一起,下意识地想要逃避。”

“雾雾,人的本能反应,比任何诊断书都诚实,你会有这样的反应,大概率是内心深处并不喜欢未婚夫,所以身体才会抗拒。”

“你有没有考虑过,换个未婚夫。”

“比如我。”

诊疗仪突然发出“滴“的轻响。

江雾吟睁开眼睛,正对上傅砚深镜片后幽深的目光。

“抱歉,这样说是唐突了点,但我不希望你的情况再糟糕下去。”

“我不否认,我也有私心。”傅砚深顿了顿,把手放在她的手上,语气认真:“因为我也喜欢你,雾雾,我也想要一个机会。”

……

江雾吟不知道是怎么走出诊所的。

满脑子都是傅砚深的话。

她倒不至于荒唐到立刻就答应了他。

只是想不明白,她对贺九慎下意识的恐惧感从何而来。

正想着,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了她的身旁,车窗降下,贺九慎那张深邃立体的脸,赫然映入眼帘。

……

私人餐厅内。

水晶吊灯的光晕在弗洛伊德玫瑰上流淌,将丝绒花瓣染成暗红色。

贺九慎修长的手指在为她剥虾,动作优雅得像在拆一封情书。

“雾雾,婚礼的日期越来越近,婚礼的主题你有什么想法吗?”他将虾肉放进她碟中,问她。

“还没有。”江雾吟不知怎么的又想起了傅砚深对她说的那些话。

对一个人下意识的恐惧,是内心深处的隐射吗?

她顿了顿,如实说;“我觉得自己还没做好准备,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

原以为,贺九慎多少会有点不高兴。

出乎她的意料,贺九慎只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语气中满是宠溺:“好,听你的,你准备好了,随时跟我说。”

这顿饭在相对融洽的氛围中结束,用餐完毕,贺九慎提出送江雾吟回家,江雾吟自知理亏,便没有拒绝。

月光浸透返程的林荫道。

贺九慎提着她的珍珠手包,两人并肩走在街边,影子随着走动间时不时的重叠在一起。

江雾吟恍惚间有种错觉,好他们之前也像这样,相伴走过无数个日夜。

她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贺九慎,你之前有喜欢的人吗?”

夜风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