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今天李梓潇又碰上杨煜安在城中跑马,第一次放过他了,第二次自然忍不了,所以两个人当街吵了起来。
一个是天之骄女,一个是国公爷之子,自然是谁也不让步。
但男子长得高,杨煜安基因好,尤其的高,吵起架来来气势汹汹,更何况他还步步紧逼,吓得李梓潇往后退了两步。
原本两个就是在岸边争执,李梓潇没有往后退还好,一退再脚一滑,只听“噗通”一声,她就落入了水里。
杨煜安见她落入水中,愣了一瞬,在看到她不会泅水时,想都没想就掉进河中,将李梓潇捞了起来。
事后就是像周舟、王青梧看到的那样。
王青梧听完,揉了揉眉心,不太确定地问,“所以他救了你上来,你还骂他,是因为……”
“一码归一码,他救我,我感恩,但是骂人,我是不可能骂输的!”李梓潇握拳,杀气腾腾。
见她乐观依旧,不然这次事情的影响,王青梧与周舟对视一眼,都决定不告诉李梓潇的好,没准儿事情不会像她们所想的发展呢?
但有些时候就是怕什么来什么,事情的走向最终还是依照周舟的猜测发展。
定国公府的小公爷与六公主当街争吵,还将六公主踹入湖里的消息不胫而走。
弹劾定国公、定国公府的折子如雪花般飞向宸泽帝的书桌。
看着厚厚的一沓折子,宸泽帝觉得这群儒酸到不行的家伙就是太闲了,掉河里的李梓潇都没叫他这个老父亲做主,结果他们这群老家伙嗷到不行。
终于,在折子上出现了定国公有不臣之心的话语时,宸泽帝怒了,将折子摔了,又在朝堂上狠狠地训斥了弹劾定国公的臣子。
只是无人知晓,宸泽帝的怒火究竟是为什么。
也许是因为他全身心地相信定国公,即使坐拥十万大军,是百姓心中的保护神,却不会有造反之意;也许是因为他心中恐惧定国公有造反之意,恰巧又被臣子说了出来,所以恼羞成怒了;也许是害怕自己没有任何表示的话,驻守边疆的将领会寒了心……
另一边,听说了此事的定国公夫人亲自拿着鞭子,将杨煜安抽了个半死,还提溜到宸泽帝面前请罪。
定国公夫人跪得笔直,“皇上,是臣妇教子无方,才叫他闯下这等大祸,实在是愧对皇上与国公爷的信任与厚爱。”
“夫人不必担心,”宸泽帝看着半死不活的杨煜安,又看向定国公夫人,语气很是和善,“小孩子家家的,喜欢闹着玩,朕并没有在意。”
要是真的不在意,早就叫人扶他们娘俩儿起来了。
“是,皇上宽仁大度,胸襟可纳百川,”定国公夫人一脸愧疚,后悔不已的模样,“是臣妇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臣妇罪该万死,请皇上责罚。”
宸泽帝摆手轻笑,“夫人何出此言呐?”
“定国公是国之栋梁,为朕征战四方,你即为他夫人,朕自将你当成定国公那般崇敬,怎么会因为此等小事而训斥你?”
说罢,宸泽帝好似才注意到定国公夫人与杨煜安母子还跪着一样,转头训斥起了维意,“混账东西,没看到国公夫人还跪着吗?还不快去扶起来!”
“是奴才该死。”维意俯身,连连告罪。
“知道你该死还不快滚过去?”宸泽帝冷声道。
终于,定国公夫人与杨煜安被扶了起来,坐到了椅子上。
宸泽帝看向脸色苍白,有气无力的杨煜安,眼神关切,“脸色怎的这样差?可要请太医来瞧瞧?”
要不要并不是杨煜安说了算,当然,也不是定国公夫人说了算,所以太医过来了。
太医将杨煜安背后的衣裳掀开,只见他的后背布满鞭痕,还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