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日,敬文伯还有钟老大、钟煦他们几个就来了庄子。

此时的敬文伯夫人瘫痪在床,嘴巴都合不拢,话也说不齐全,只能咿咿呀呀地叫着,口水横流。

许氏坐在旁边,不厌其烦地用调羹舀药,送进她嘴里。

可惜敬文伯夫人吞下去的极少,大多数都从嘴巴流了出来。

许氏拿着帕子,轻轻地为敬文伯夫人擦拭。

看着如今尽心尽力的妻子,钟老大感动不已,从妻子手中接过药。

当天晚上,敬文伯夫人咽了气。

许氏拿着帕子,掩面痛哭,挡住了嘴角那抹笑这个老妖婆,总算是死了,不枉费我花了大价钱,才将这药弄到手,自己终于……终于为我儿报仇了。

不错,敬文伯夫人平等地对待每一个儿媳妇儿,无论是许氏还是周嫆,她都虐待过。

许氏也因此落过一次胎。

一想到那个可怜的、未能出世的孩子,悲痛在许氏心中翻涌,脸上的哀伤真切了不少。

她这一哭,别的不说,孝名算是传了出去,以至于想与许氏的闺女结亲的人儿多了不少。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第217章 尘埃落定

至于敬文伯还有钟煦,他们两个几乎是同一时间被丁冬干掉的。

丁冬小心翼翼地将得来的药物混到敬文伯的饮食之中。

用了这种药物,从表面上看,只觉得面色红润,健硕无比,但不为人知的内部却虚弱不堪,仿佛被什么东西掏空了一般。

有些时候,敬文伯也会察觉到自己身体有些异样,例如从椅子上猛的站起身来,会出现头晕的症状。

再比如,他看书看的时间长了,眼睛会忽然无法聚焦,看东西觉得有些模糊。

但他以为这些都是因为疲劳所导致的,所以并未过多在意这些小问题。

用了大概两年的药,丁冬觉得时间差不多了。

于是,在某个风和日丽、阳光明媚的日子,敬文伯从衙门回来,意外撞见了自己最为宠爱的小妾丁冬与自己小儿子钟煦的好事儿。

眼前的这一幕,让敬文伯感到无比的屈辱。

刹那间,宛若喷泉一般的怒火从心底涌上头,瞬间淹没了他的理智。

他双目赤红,瞪得又大又圆,原本红润的面色因极度气愤而涨得通红,仿佛要滴出血来。

敬文伯因为极致的愤怒,身体微微颤抖,指向他们两个手指也都发着颤,“逆子!毒妇!”

这声怒吼,将丁冬与钟煦惊醒。

看到老父亲出现,钟煦的脸顿时煞白,身体的反应比脑子快。

他光溜着身子,圆润地跪到地上,“父亲,我……”

钟煦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敬文伯一个巴掌打断,“不孝之子!”

“她是你庶母,你个不孝子,你是想气死老子我吗?”

敬文伯的脸色狰狞无比,边说边踹着钟煦。

钟煦被一脚踹翻在地,疼得是龇牙咧嘴。

即便是奸夫,可到底也是自己儿子,因此敬文伯打了两下,便将矛头指向了丁冬。

他大手一捞就扯住了丁冬的头发,而后狠狠地一拽,“你个荡妇,淫荡至极的货色!”

丁冬可不是他儿子,并不会像钟煦那般任由他又踢又骂的。

她直接伸手一拧,狠狠地一掰,敬文伯吃痛,松开了手。

丁冬站在床上,狠狠地吐了口唾沫,“我呸,老不死的东西,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个早萎早泄的玩意儿,还妄想姑奶奶为你守身如玉?”

“你、你……”

“我什么我?我跟钟郎七年前就相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