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泽帝确实怀疑周舟自导自演,也不喜李子琰这么护着她;但不代表他对亲亲儿子有什么意见,虽说骂了他一顿,可好儿子仍旧是自己的好儿子。

不过,他对儿子这样好,不代表对儿媳妇儿也这样好。

周舟:“……。”

所以这口大锅扣得我是真的冤。

话题回到李子琰口中被安排过来的事务,“京兆尹交过来的有关京都十二城的赋税账本,看上去有些出入,父皇叫我过来查证一番。”

自古以来,赋税不纳有功名之人,因而有不少地主阶级将田地挂在举人名下,以此逃税漏税。

“这事儿,历朝历代都有。”周舟叹了口气,“除非改革,废除赋税不纳功名之人这条律法,发布新规,此举才能彻底消除。”

可是若真正废除这条律法,那就是与全天下的读书人为敌,要要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父皇可有此意?”周舟看向李子琰。

李子琰抿了抿唇,“我也说不准。”

若是正值壮年的宸泽帝,或许有这个魄力与野心;可如今的宸泽帝虽身体康健,可已过天命之年,很多事情都力不从心,不然也不会逐渐放权给东宫。

“虽说这事儿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儿,但是想要实行,还是要徐徐图之。”周舟说道,静静地看着李子琰。

“放心,我自是知道这些的。”李子琰回答,温煦一笑,如同夏日的凉风,吹散了人心中的阴霾。

正事儿谈完,两个人用了膳后拿出了叶子牌,又叫来菊芳、常意,四个人一起打牌。

打牌嘛,不弄玩地点儿银子没意思,但是做主子的,怎么能赚下人那几两银子,所以周舟负责菊芳的输赢,李子琰负责常意的输赢。

菊芳不想被虐,委婉地表示,“算牌记数的,难免劳神伤身,公子与夫人竟然是出来散心的,那再做这些劳神伤神的事情就不太好。”

闻言,周舟哭笑不得,“行,依你,我不算牌就是了。”

菊芳瞬间就弯了眉眼,恨不得凑到周舟面前,同她贴贴,“就知道夫人对我最好了。”

见她们主仆二人情同姐妹,李子琰神情更加放松了,“你们自小一起长大,想来感情不错?”

“那是自然。”周舟回答,眉眼都飞扬了起来,“届时,菊芳、丝竹出嫁,我可都要送上一副好嫁妆的。”

说到这个,菊芳想开口说些什么,奈何有李子琰这个外人在,只能假装害羞,低着头,不回答。

察觉到了她的情绪变化,周舟的眉心动了动,准备事后单独与她聊聊。

李子琰与菊芳不熟,准确来说,他也不在意菊芳内心深处的那些小心思,不过周舟喜欢她,所以他愿意给菊芳一些脸面。

“既然你这样说了,那到时候这丫头出嫁了,也说与我知道,我也为她添上一两件嫁妆。”

菊芳忙起身,躬身道谢,“奴婢多谢殿下赏赐。”

“嗯,坐吧,出门在外,没有这么多规矩。”李子琰语气淡淡。

这牌,终于开始了。

周舟说不算牌,也就真的没有算牌,因此,这第一局李子琰获胜。

第二把,李子琰也不再算牌,四个人都是靠运气打牌,那只能说,比运气,周舟还没怎么输过。

四个人玩了有半个时辰,打了几十把,一半是周舟胜,另一半是三个人轮着赢。

半个时辰,午膳也消化得差不多了,两个人放下了手中的牌,更衣,就寝。

躺在触感冰凉的竹席上,两个人都觉得身心疲惫俱散,舒服得恨不得在上面打滚儿。

想干就干,周舟往里翻了一圈,滚进了李子琰怀中。

李子琰虚搂着她,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