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竹子啊,也倍受好风雅之人的喜欢,他们曾为竹子高洁写下不少脍炙人心的诗句,更有将君子比拟为竹子的依依似君子,无地不相宜。

说起来,是东宫的院子,也特地种了竹子呢。

至于李子琰是否真的喜欢,周舟没有去在意,反正总归他是不讨厌的。

听完冬和的话,周舟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儿,“看来昨日父皇心情不错。”

这话冬和可不敢接,于是,她低着头,将自己当成聋子什么也没有听见。

好在周舟并没打算跟她聊这类闲话儿,“叫你打听的事情如何了?”

入宫以来,自己与贵妃交锋多次,虽说每回自己都没落下风头,可要说什么也不做,周舟总感觉憋着一股劲儿。

她又不是李子琰的谁,周舟自不会忍耐她的脾气。

“是。”冬和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上面写满了字迹,“这些都是明面上能查到的,若是想知道一些比较隐蔽的事情,还需多些时日。”

周舟打开一目十行,很快就把上头的字看完了。

她取来火折子,将纸点燃。

火焰如舌,很快就将纸吞噬殆尽,成为灰烬,轻轻一吹,消失不见。

纸张燃尽,周舟又继续绣着衣裳,冬和看没有她什么事儿,躬身告退。

图样只剩两笔就能绣完,因此周舟加了把劲儿,一个时辰后,一件简单的寝衣做好了。

她揉了揉发酸的脖子,叫来丝竹,“前几日我做了个抹额,你可知放哪儿了?”

“奴婢找找。”

很快,丝竹将东西找来,呈给周舟。

其实这东西,周舟是准备天气凉了再送的,可是现在必须去凤仪宫一趟,既如此,就得找个由头才好。

“走吧。”周舟跟往日不同,带的是菊芳。

原因很简单,菊芳跟在自己身边多年,许多时候、许多事情,不需要自己多说什么,只一眼,对方就能明白自己的心意。

“做女工太久,觉得有些疲累,不若绕一绕,去司宝司那边看看吧。”周舟说道。

入宫多日,周舟还未打过首饰,虽说楚皇后送了两次,但是比起永靖侯府的日子,可谓是穷酸。

因此,菊芳不疑有它,带着周舟来到了司宝司。

司宝司主司听到周舟过来,忙从屋内走来,躬身行礼,“下官给太子妃娘娘请安,娘娘金安。”

“大人不必客气,”周舟颔首,“本宫正巧路过这儿,就进来看看。”

司宝司当然有做首饰的工匠,但并不是司宝司最主要的活计儿。

它们这儿最主要的还是收录各地上供的珍宝还有历年来收藏的孤品,司宝司的工匠就是负责将好的珍品保存下来,再修复有残缺的。

当然,凡是在这儿挂了号的珍宝,就都是属于皇上的,如果皇位换个人坐,东西也跟着易主。

总之就是一句话,流水的皇上,铁打的司宝司。

不过这次来这儿,周舟并不打算看什么孤品、珍品,而是问起了自己能买走的东西。

“最近可有什么新鲜的发饰?”她开口问道。

“有,下官命人仿制了一对玲珑点翠并蒂莲的修翅青鸾衔寿果步摇簪。”说到这儿,主司顿了顿,才继续说下去,“这东西虽说已经做好了,不过下官还未命人包起来,因此东西在工坊里放着,可要下官命人取过来?”

在工坊?

周舟还未亲眼见过工匠做发饰,只在书本上了解过掐丝、点翠、绒花等工艺,要是能过亲眼所见,该多好啊。

“大人,本宫能否过去看看?”她开口问道。

“娘娘说的是什么话儿?”主司恭顺地回答,然后带着周舟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