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的问道:“哥哥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剿灭流兵匪患的时候受了伤…”
“阮老夫人的医术最是妙绝,但深夜不好惊扰,还是去找来阮姑娘妥当些。”
“儿时沉疴罢了,你知晓的。”
林凝素轻轻点头,暗道这算是应付过去了。和这样多疑的人相处….是很需要心思的。
她忽然都要替阮清操起心来了,光是短暂的时间都如缚颈颅,这要是相处一生….
不敢想。母亲当真是有大智慧的,她知道怎样的余生过活方式和夫婿更适合她,所以极力地撮合自己和沈敬安。
敬安与她年岁相仿,自小在金玉堆里长大,却不似其他公子纨绔。他明朗,心纯,是比她还烈几分的骄阳。
她从前怎么就看上林砚了呢。
林凝素抬头望向如弓弦月,荆苗尚月,林砚承其母族血缘,亦是如望舒神君一般的静幽之人。
日和月,从来就不会同朗于天。
屋中烛火未亮,摸着黑,林凝素将人扶在软塌上。
竟连个掌灯的人都没有,定是林砚自己回绝了,他不喜人多。
她方要撑起身子燃灯,便觉小臂一酸,体力不支,竟是趴在林砚身上了。她平日里哪做过这些活计,一路下来手臂无力,好多下都没能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