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禄,虽然孟国内忧外患不断,年关下来根本无法糊口。可若是让他作奸犯科,男子也是更想要项上人头….
“您不必担忧。”林凝素指着巷子深处的乌蚩,说道,“家中奴仆犯了错,被打伤了赶出来。他是自小伺候着公子们的,虽然家规不可违,但也不忍见其丢了性命。”
“故而想托付您替我跑一趟,将人送去医馆。这剩下的银子,权当请您喝茶的。”
林凝素这话说得含蓄了,这些银子能顶上摊主一年的收入还富余。
摊主顺着目光看去,见那阴影中的人作奴仆装扮,浑身是血,依偎在阮府的墙根下。只怕是被处了杖刑的犯错之人…
这大户人家处理奴仆,怎么好管呢…
他睨着那泛着亮光的银两,想起自己家中的妻子和三个嗷嗷待哺的女儿,一咬牙便应了下来。
“姑娘放心,铁定给您办好。”
林凝素点头,便安心自角门回了阮宅。
她未曾看到,街巷暗处,一道影子被拉得老长。林砚正盯着她的背影,昏暗日光下,情绪亦不甚清明。
发作
在阮氏老宅的两三日内,林凝素都没闲着,当然这不是她主观的念头。
每一日那阮二夫人都将她和阮清的空闲时间安排得满满当当,不是赏花便是观戏逗趣儿。阮氏祖上功勋,到了阮柱国这辈荣耀算是更甚一步。但这都是阮柱国这个大哥的事,而远在沧州的阮家二郎在这几个兄弟里头便有些不够看了。
故而阮二夫人少不得要为几个子女的未来考虑,若是能搭交上这林大姑娘,也算是为家中这几个小辈多铺条路。
十几岁的林凝素不懂这些,但重活一世的她自己清楚这其中的弯绕。儿女至亲总是一世牵挂,故而阮二夫人的所作所为她能够理解。
更何况这阮二夫人性子爽朗,却又体贴周到,只会让人觉着是沧州人待客如亲,并无半分不适。
这天,用过午膳之后,众人更围坐的游廊,阮老夫人亦舍了休憩时间作陪。
“….林大姑娘,可定了….亲事?”老夫人身子骨弱,说出一句话便得歇好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