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瞧!那像是风筝呢。”
“可,哪有风筝是这般飞起来的,还有光亮…”林凝素又走近了些。
彩绘的纸鸢缓缓飘在上空,上头的图案是她认得,是夏日里绽放的红芍花。上头许是抹了许多的荧粉,能让那些彩绘都亮起来。
夜空中,那纸鸢光彩夺目。
林凝素的视线驻足其上,而后,她手掌微痒。
一截风筝线勾在她的指节一侧,线的另端则是….
“敬安!”林凝素错愕之余是惊喜。
沈敬安拿起整个风筝轴,放在她手心里。随后露出一个赤诚的笑意,面颊两侧的酒窝和虎牙都泛着喜悦的色彩。
“阿素,你往前走两步试试。”
林凝素不明所以,拉扯着风筝,向前走动。
彩绘风筝跟着风筝线而动,下一刻,几条长长的飘带从风筝边缘飘散下来,也泛着明光,如烟火一般。
林凝素觉得稀奇,面上漾开笑容,又来回走动着。
“敬安!从哪弄来的?这样有趣。”
沈敬安低笑着不说话,只是看着她跑动。
纸鸢放久了,手臂会酸疼。只一刻钟,沈敬安便从林凝素手中接了过来。
少年的左手手指上缠着两圈的绷带,林凝素骤然瞥见,连忙又将风筝轴夺下,交给身侧的云鸾。
“这是怎么了?”她轻轻抬起这人的左手。
尽管这包扎不显眼,绷带与皮肤颜色近乎一体,像是要刻意瞒着人一般。
“…没怎么,前几天不小心摔伤了手。”沈敬安指着远处的画舫,试图转移话题。
林凝素看着天上的纸鸢,又打量着这人的手指,随即便明了。上都城若是有点什么新鲜玩意,那必然是一片片地冒出来。所以这纸鸢肯定不是买的….
那就是,敬安亲手所做。
“是割伤的吧。”林凝素心绪低沉了些,心中钝钝。
“只是不小心刺到了。”沈敬安自知瞒不住。
“傻不傻呀,堂堂侯府世子,就为了让我高兴,亲自做起这些匠人的活计来了。”林凝素口中嗔怪,心头却是涌动着一股暖流。
沈敬安眸光银亮,灯火映照其中,如有数不尽的星子。灼灼的视线望向她,可是这人的语气却格外认真:“已经有很久,没看见你这么高兴的笑了。”
“…..”林凝素一时语塞,回想起这段时间自己的复杂心绪,心间泛出委屈来。她上前两步,扑在少年怀中,几欲落泪,“敬安….”
“只要你能永远高兴,我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如果….如果阿素愿意,我愿意一直做那个能让你高兴的人。”沈敬安鼓足了巨大的勇气,才试探性地说出了这句隐晦的心迹。
林凝素闻言愣住,随后缓缓抬眸。二人视线交汇,那种灼热的赤诚和真心照在她心头,驱散了这些时日来的烦乱和纠结。
是呀,同敬安在一起这样开怀,若是此生都能同敬安在一起,不是更好吗?
她如今也已懂事,自然知道沈敬安所指,也不由得羞了面孔。
随后,她故作镇定地答道:“我…我再思量思量。”
沈敬安面上笑意更甚,也没急着要林凝素的答复,二人跑到画舫上去,胡闹了两个时辰。自是一片和乐。
等到沈敬安将她送回去后,已是月上柳梢。今日难得高兴,两人都忘记了时辰。
若是林凝素再晚一会回去,只怕是母亲都要派人来寻她了。
但让她没想到的是,哥哥也在府门外等着自己。还以为那句等她回来,是说笑的….
林砚待她自是很好,除却她特别捣蛋的时候,几乎都是和颜悦色,少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