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出息。

她收拢着衣衫,又摆出自己那番女登徒子的架势来,直接推门而入。

“唔….”

还没等林凝素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眼前之景便天旋地转。冷冽的松香自里到外的笼罩而来。

脊背贴在书柜之上,她仰着头,推拒着身前这个夺走自己气息的男人。

“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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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见你。”

许多边塞风沙寒苦, 将人的声音都磨砺得低沉嘶哑许多。

林凝素心中有动容,但还是将人推开了些。

“殿下。”

孟砚也意识到神色,主动放开了手, 颇为克制地后退了两步。

“素素,父皇的突然赐婚, 我先前并不知情。”

“….我都知道,父亲已经将缘由讲给我听了。”林凝素抬眼打量着这人,他果真清瘦了许多。几月前他着这白衫, 还是修身挺拔, 如今竟有些空荡。

可那日在上都城城门前,其他的将军并无多少变化。战事上,就算天塌下来, 都有柱国将军顶着。

所以, 让孟砚消瘦的原因, 并不是关外的征战。

“我知道你的忧虑来自对今后几十年会发生的变数。”孟砚垂眸,想将这几个月的所思所想尽数剖白, “我也同样担心。”

“但想同你成亲的念头, 远大过于此种担心。”

“我已向父皇求得一道旨意,若日后你有任何的不愿, 自可与我和离。”

林凝素闻言心中惊愕。

自古以来, 就没有皇家妃嫔自请和离的份, 那是打了皇家的颜面。

“担忧未来我会变心, 是你所承担的风险。如今,我亦拿着皇室的威严作保。”

“你我一同承担, 可好?”

孟砚上前两步, 重新握住她的双手, 近乎是恳求的语气。

林凝素的最后一丝顾虑消失, 内心的动容有如地动山摇。几个月来的思念变成亲昵的肢体言语。

她直接勾住孟砚的脖颈,吻住这人的唇角。

对方愣了片刻,随后重新将她拖举起。脊背靠着木质的高书柜,秋日香木微凉,她忍不住瑟缩着。

说不准是因为冷,还是因为火热。

少女的一双柔荑与她本人同样胆大,顺着淡色襟领撩扰着,将衣衫外的绦带弄得十分松垮,近乎落下。

孟砚捉住那双小手,直接按在人头顶,随后逮着细腻的脖间继续琢吻。

一番旖旎后,林凝素稍微偏过头,靠在身后的木柜上歇息。她睨着眼神,看向面前这个拖举自己的男人。

方才没仔细瞧,如今凑得近了些。她才发现,这人眉目间比从前添了些郁气,初见时那种清朗少了许多。

气质大大不同。

“你还没应我….”孟砚抵在少女额间,非要人亲口询问不可。

林凝素轻笑,故作无奈地应道:“是圣上下旨,我自是没法子更改,这辈子只能同你绑在一处了。”

孟砚知道,她这算是应了。

之前几个月笼罩在心头的阴云,尽数消散。

- -

自那日之后,林凝素不管是在林府内写递信件,还是外出,父亲母亲都不大限制。

只让她注意着,莫要传出什么闲话来就好。但自家女儿,最是了解脾性,哪能管得住。

左右不到两三个月便要办婚事了。

深秋里,林凝素自己院子后的那一片菊已经开了,连带着那些桃李的果实成熟,芬芳一片。

母亲最爱菊花,她便抱着几株去到了林夫人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