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清楚地知道,那些都发生过,所以他更加珍惜,如今的这份安然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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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墨越大,和林砚就越来越相斥。

哪都像林砚,但那点淘气,却全部继承了自己的,林凝素十分无奈。

日前,这小公主让人买了许多诗集回来,专心在房中研读。

林凝素觉得奇怪,雪墨一向是喜读史论多过于这些风花雪月的酸诗。怎么转了性子?

本来她不以为意,直到林砚下旨,把永乐公主送去城北安国寺静修一月。林凝素才知道这小祖宗干了什么事!

雪墨买了前废太子,她孟皇叔的诗集回来。

早在几年前,林凝素将那些散落的诗文校对过后,便找了个书肆刊印了出去。人已经下到九泉,可这些诗文,却能延长有限的寿命,代替他留存万世。

果然,一经刊印,洛阳纸贵。

雪墨买来孟桓的诗来看倒是没什么,因为林砚其实并不太在意孟桓,毕竟这人知道,她对孟桓,从没有过任何心思。

但那日,林砚考问雪墨课业,这小公主背出来的,是孟桓写给林凝素的那些情诗。

情诗没被刊印出去,雪墨是偷拿了她在书柜中的诗册。

当时见林砚有些恼,小公主还反问:父皇怎知我背的诗是废太子写给母后的?看来父皇是把这些诗文倒背如流了。

而后,就是林砚把人发落去佛寺清修。

林凝素想笑,但是又不太敢笑。

也是这时,她才知道。

林砚原来那么介意孟桓那些诗文,这么多年的大度,装得不错。

这种类似事情很多,不胜枚举。

比如永乐公主自请向许柱国学武,差点跟着军队跑去西疆。永乐公主亲自在上都城外迎接自西域归来的镇远侯…..

虽然故意的成分很大,但也许,雪墨只是想知道些流传在耳中的父母辈往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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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永乐公主的印象里,母后总是开朗而明艳,父皇却冷漠如冰。

近些日子,父皇和母后同去了远在千里的荆苗,上都城由外祖和弟弟一同监国。

她在这宫中,倒是清闲自在不少。

皇弟在明镜殿中看奏疏,这小子时不时走神,心思根本就没在政务上。

“…..皇姐。”

这小子见到她,连忙从几案前起身,躬身行拜礼。

“你怎么不坐这?”雪墨绕至明镜殿正中央,指着髹金雕龙的御座笑问。

“皇姐莫要打趣我了。”

“父皇的这把椅子,这样大,我老早就想知道坐上去是什么感觉了。”

“但我若真坐了,父皇非得罚我不可。”雪墨抚上御座上的龙首。

“皇弟,日后你若是做了皇帝,能否借我坐坐?”

小皇子看着雪墨,立刻答道:“皇姐待我这样好,我自是愿意的。”

等到皇弟离开后,明镜殿内只剩下孟雪墨一人,她便毫无顾忌地坐在那龙椅上。

什么敢不敢的,她早背着父皇坐过许多回。只是这次,还没等她坐个热乎。

明镜殿门口便出现两道身影。

孟雪墨错愕:“…..母后,父皇,你们怎么提前回来了?”

她甚至忘记起身,脑中一片空白。

母后掩唇轻笑,可父皇的面色….完了。

见林砚缓缓踱步而来,雪墨连忙起身。可没等完全站起身,便又被父皇按了回去。

她以为会被父皇打一巴掌,再送去佛寺半年。

但,并没有。

“你想坐在这?”

雪墨摇头。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