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一点都不心虚。

反正他干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了。

“啊……咒……今天换了呀？”海随手戳了戳飘在门口的小咒，黑乎乎的，有点丑。

咒被他戳得左右乱动。

只是单纯用来报警的咒，弱小一点也很正常。海很快就失去了兴趣，丢了一丝咒力给那只黑色咒，转而看向了木门。

他一手握住门把手，脑袋试探性地从门缝看过去。

幸好，杰没有在跟下属说话。

书房两侧都是书，中央靠近外窗位置的榻榻米则高出半米有余，长方形的书桌横放在软榻上。身披着袈裟的黑发和尚坐在书桌旁，单盘着腿，也不知在看什么书。

纸质的窗户中间封着玻璃，温暖的日光得以透入房内，俊脸消瘦，黑色的长发扎在脑后，冷峻狭长的眼瞳微眯，眼眶下细细的眼纹深刻地加剧了那冷漠狡猾的第一印象。

吃掉了海咒力的黑色小咒在门口飘了一圈，意犹未尽地盯着海，然后飞上海的脑袋，坐在他的兜帽上面。

他的身上有主人的味道，咒力也是。

夏油杰抬起眸，就看见了一团黑球坐在了白色的帽衫上，明晃晃地生怕自己看不见。

“小海……？”

夏油杰笑着看向他，让他过去。海眸子一亮，从门后走了出来，三两步快步跑到夏油杰身侧，“杰……”

他一下抱住了教祖大人的腰身，白色的兜帽从脑袋上滑落下来。咒也被他跑动的速度带了下去，只能艰难地扒拉着他的帽檐。脱离了脑袋的兜帽再也藏不住下面雪白的发丝，异色的瞳孔仰视着撞进夏油杰的眼中。

青年纯白的发丝间夹杂着几缕细细的黑发，像是雪地上污浊，衬得他白皙的皮肤趋于透明。

夏油杰一手稳稳地搂着海的腰，一手抚摸他的脑袋，发丝柔软的穿过指腹，温顺地纠缠着手指尖，“怎么过来的这么早？”

“想你了。”

海回答的全然没有犹豫。

“嗯，我也想你了。”

杰笑了笑，抬手曲起手指，对准了兜帽边的小东西，轻轻一弹。

像是弹走了什么灰尘一样。

他的咒被骤然弹开，啪叽一下掉在地上，夏油杰冷眼看了一下咒，眨眼之间那黑色的咒就碎成了漆黑的粉末，消在空气中。

“你在看什么书？”

海完全没有察觉，直起上半身，眼眸亮晶晶地撒娇。

“佛经。”

假和尚拿起桌上倒扣的书，给海展示了一下文名。

“……啊？”海伸过脑袋看了一眼，全都是汉字，根本看不懂，“讲什么？”

“佛子的故事。”

杰也很随意的任海翻来覆去地把玩那本佛经。

“跟我讲讲吧。”海把书放回桌上，兴致骤起地问道。

他整个人都趴在他的身上，也不管夏油杰到底热还是不热，自在还是不自在。

夏油杰揉了揉他的脑袋，“喝水还是喝茶？”

“都行吧……”

海懒洋洋地道。

勉强是让放了杰半只手给他倒了半杯柑橘茶。

“佛子得了一颗种子，他将种子种于庭院，浇水侍弄，待至花，生了一株天华。颜近赤色，盛如旋，满如圆。佛子观之欢喜，愈发的喜爱。”

“天华是什么？”

海也不喝水，目光反而转向了夏油杰刚给他倒过水的手，抓住了他的手把玩，手指尖调皮地在手心画着圈。

“花，曼陀罗。”夏油杰说，“生在你的眼里的花。”

居然跟他有关……

海这才算是有了点兴趣。

“一日，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