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的。

夺走他们的生命，是他唯一能够做出的‘正确的选择’。

他已经违背了他曾经的誓言，他不再愿意保护没有咒的猴子们，他们就是没有进化的物种，令人生厌。

回家的时刻正在夜晚，他的父母正在吃晚饭，透过门廊的窗户，他能够看见夜幕下橘色的暖光，像是从另一个世界。

美美子抬手捏着了他的衣角：“夏油大人……”

他低下头，朝着双胞胎微微一笑：“没事的。我只是去去就回。”

当他敲响门铃时，来开门的是围着围裙的妈妈，手里还拿着做饭的铲子。

看到门口的人是他，忍不住地一愣，“杰……？这么晚…”

“是……学校那边出事了吗？”

“嗯。”他保持着一贯的微笑，“我能加入这顿晚饭吗？”

妈妈愣住了，因为在她的印象中，自己的大儿子一向乖巧听话，可以说从小到大，除开他的体质，就没有事情让自己操心过哪怕一次，她既是欣慰，也是发自内心的害怕。尤其是当夏油杰离开家去了咒术高专之后，夏油杰再没有对他们提起过那些古怪的体，她也曾担忧过，但夏油杰自小就有主见，她也不曾问过只言片语。

可如今本该在上学的夏油杰回到了家中。

穿着咒高校服的青年站在门口，人畜无害地与他打着招呼。

妈妈虽然疑惑，却还是露出了笑容，和煦地道：“可以啊，饭刚做好，妈妈刚好还做了你喜欢吃的可乐饼。”

可乐饼……吗？

他轻叹一声，迈步走入家中，他没有讨厌可乐饼，也称不上喜欢，那对于他来说，就像是再普通不过的食物，但是妈妈就因为他小时候一次馋嘴，总记得他爱吃可乐饼。

他们对他是有爱意的，只是那种爱意乎又抵不过对他的恐惧，所以这种感情对于他们来说才是这样的复杂，也是同样的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