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光是外表的话……”

小悟扭过头，嘲讽般的轻笑了一下，“我给满分都可以哦。”

“你这家伙还真是不讨人喜欢。”

白发咒术师无语地看了一眼年少的自己，摊开手叹气，“脸当然是很重要的，但是……更重要的是，海是不一样的。”

“哈？”

“最初，无论是谁，对于人来说，都是没有意义的。不断的交往，认知，人才会变得不一样。海于我而言，就是这样的一个存在。”

“心动只是一瞬间的。一开始的我有无数个可能的一瞬间，如果硬要说的话，海大概也只能算其中之一。但是……”五条悟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我很清楚那时我不管多么想要得到他，都是得不到他的。在我过去的那个世界里，我爱上了他的孤独，就像是注视一座逐渐沉没的海岛，那是他的命运，而我恰好特别讨厌命运。”

“可你说他最后还是死了。”

“没错。啊……我全部的努力都成为了白费，当初的我恼怒得不住烦闷，苦恼着为何他到死都不愿意回头看我一眼可，那不是海的错，现在的我多少能够明白一点了。”

“什么？”

“他活不下去了。”五条悟微微一笑，“死对于他来说，是一条能够见到他恋人的道路，并非是逃避……而是爱意。充斥了心脏，全身血管，毛孔……无时不刻都在悲鸣的爱意。”

“……”

“现在的我，如果死了的话，老师也一定会这样的。”

“真恶心。我还是个孩子啊，多少体谅一点我看到一个猥琐大叔捧着脸说出这种话的心情。”

“稍微等一下，我还没说到我爱上他的理由呢～”五条悟一把拉住了某只想要偷偷溜走的小家伙的后领，“不可以逃跑哦～～”

“切！”

小家伙不悦地露出居高临下的冷漠表情，只可惜碍于身高实在没有多少威慑力。

五条悟弯起墨镜后的眸子：“一切remark的话，理应我是不应该爱上他的。毕竟这个个体并没有经历过那些痛苦，也没有最初吸引我的魅力才对。但那些当我再次见到他的时候，毫无理由的不成立了，他是我曾经的遗憾，是我无法拯救，无法去爱的个体……而如今他还活着，还能微笑，还能生气，如正常人一般的行走，光是这样，我就感动到不行。”

啊啊，他已经完全不想听下去了。小号五条悟死鱼眼地在心里絮絮叨叨，他就不该一时好奇问什么傻瓜问题，现在就不会听这些乱七八糟的痴汉言论了。

“他谈起恋爱的样子比我想象中还要可爱，我一直注视着他，知道曾经的他有多么崩溃和无助，现在却能这样开心的为我制作点心。”

“所以我理所当然地，又一次与他坠入爱河了。”

从最初就是特殊的，所以到现在旧是特殊的。

从很久之前就渴望的爱，如今全都是他的了。

他可是一个很容易满足的人……

五条悟还沉浸在自己的粉红色泡泡中，要他说，这家伙大概也只能用恬不知耻来形容了，一想到自己会成为这样糟糕的‘最强’连发笑的心情都没有了。

不止何时，海离开了茶室，走了过来。

刚转过墙角，就看见五条悟抱着一个白发蓝眸的和服正太，生无可恋地叹气。

“悟？在这里做什么？”

刚走过来的海就猝不及防地对上了一双苍蓝色的漂亮眼睛，只不过……年纪更小，白色的头发也是如出一辙，脸精致得像是橱窗后的人偶一样。

“啊……真的好像。”

海眨眨眼，把目光挪向了一边跳起来的白发咒术师：“悟？你变小了？还是复制出了一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