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脸皮厚，尴尬的就永远是别人。

海脸不红，心不跳，大气都没喘一下。

布鲁斯·韦恩是布鲁斯·韦恩，招惹他的是海，关他地狱副君海大人什么事。

他站在迪克身侧，俊美的五官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赤金色的双眸冷静的注视着来人，地狱副君语气淡然，“布鲁斯……你就是…”

和记忆中看到的男人，总觉得有些不一样。

怎么说呢？

蝙蝠侠比他想象中要更冷静，看着他的目光在不可思议的不敢置信之后，也快速变成了审视。

“海？海……亚图斯？”

穿着黑色胶衣的蝙蝠侠背后披风鼓动，上前两步走到海的面前，却恍然发现以前俯视的青年拔高了一截，与他身高好像也差不了多少，最重要的是……

他一看就知道是他。

戴着黑色皮套的手抚上了海的脸，堕天使倒也没挣扎，反而是任他摸了上来，心里难免好奇，蝙蝠侠要做什么？

“别动。”

这张脸反而是面无表情的时候他最熟悉。

几乎是瞬间就认出了这个和自己的大儿子亲在一起的就是据说已经死得渣都不剩了的海。

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蝙蝠侠还是快速确认了一下手感，骨骼的位置都对，这下他的神情愈发的不解起来，这是……海……

他松了口气。

“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他捏了捏海的后颈，面罩后的蓝眼睛透露出些许的柔和，好像面前的男人与曾经的海并无不同。

“……”

布鲁斯的反应好淡定。

不可爱。

海失望。

他好失望啊。

明明杰森和迪克反应都很可爱，但是布鲁斯的反应就一点都不可爱。

感觉像是一拳头打在棉花上，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

“不高兴？”

蝙蝠侠挑眉，语气也沉了下去，“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不高兴也轮不到你。”

卧槽海吞下心底的卧槽，他明明把这张脸的感情反应调到最低了，为什么蝙蝠侠还能精准的捕捉他的反应？

“布……布鲁斯……”旁边的迪克终于回过神，看着自己的老父亲，“您，您就不吃惊？”

一结，尊称都蹦出来了。

迪克这孩子就是有点耿直过头。

“已经吃惊过了。”

蝙蝠侠瞥了迪克一眼，“阿福已经传讯给我交代了事情的始末。不过的确……死而复生，地狱副君的堕天使，还是要眼见为实。”

蝙蝠侠回过头，看着海的眼睛，他轻叹的声音化为淡薄的雾气，夹杂在呼唤的末尾，“海……”

“你活着。”他语气肯定的道。

“嗯。”大概？

存在，就应该是活着吧。

“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蝙蝠侠问道。

“……”想说的？

那份记忆里的他吗……直到最后，他应该是……“我非常想你，布鲁斯。”

蝙蝠侠眼角柔和的弯了下。握住他的肩膀，吻了一下他的额头，附在他的耳边留下一句轻语。

然后松开了海的肩膀。

“走吧。”他说，“我带回了第九金属，也找到了希望，其余的……一切都等大战结束再说。”

迪克脸上微红，有些尴尬，看看他的老父亲，矜持又克制，而他……为自己满脑子的黄色念头忏悔一秒。

还沉浸在羞愧情绪中的迪克也自然没看见老父亲自然而然的勾住海的腰，把人拉到自己的身侧咬耳朵。

“布鲁斯……”

海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