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找狂笑算账的，不是来跟你争辩对错的。”

不义超人微微皱起眉，“你无论哪个世界都是这么自大啊，蝙蝠侠。这样的性格真是让人喜欢不起来，别把我当成你这个世界的傻子。”

超人：……感觉有被冒犯到。

然而他张口还没吐出一个音呢，神奇女侠一脚踩在了他的脚面上，斜了他一眼，示意他安静。

超人又怂了。

唉……没地位啊。

蝙蝠侠沉默了一会儿，继续道，“看样子你对我意见不小。来这个世界，是为了黑暗骑士团？”

“一半一半。”

这个世界的蝙蝠侠倒还是能沟通，没有之前的蝙蝠侠那么讨厌。

不义超人面色沉凝，不悦地说，“狂笑之蝠毁坏我爱人的坟墓，这是其一。”

“露易丝的？”

超人一听这个，彻底坐不住了，“露易丝她……”

不义超人视线分出了些许留给这个世界的超人，倒是有些惊讶，或许又有点释然地道，“你跟她……”

随即，不义超人的脸色又正经了起来，“不，不是露易丝。他……”

“他？”男的？

超人神情逐渐恍惚。

“蝙蝠侠，你认识一个叫做海的人吗？”不义超人看向蝙蝠侠，突兀地终止了刚才的话题，蓝眼睛看向了旁边的蝙蝠侠，“如果没错的话，你应该认识他……”

“他怎么了？”蝙蝠侠面罩背后的脸罕见地出现了动摇的变化。

肌肉微动，眼神也跟着发生了转变，掩饰不住的急切好像突然爆发，又突然被遏制在那双蓝眼睛的背后。

这些变化自然被不义超人捕捉到了，他叹了口气，既是为这个世界海的命运，也是为了他和蝙蝠侠，“他死了。”

“我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就看见他自杀了，对不起，B……我没能拦住他。然后……他的尸体消了，什么都没留下。”

消了……？

超人第一感觉就是不可思议。

他下意识的看向他的挚友，蝙蝠侠抿紧了唇，苍白的唇被他愈发用力地压到惨白的地步。

“……”

蝙蝠侠沉默了。

他一句话也没说。

他只是站在原地，像是木偶一样僵硬，眼睛乎失去了焦距。

空气也随着他的沉默陷入了寂静的深渊，不义超人眼见自己的猜测被证实，看向蝙蝠侠的眼神也略微的不再那么煞气十足。

他不是纯粹的恶意，只是心疼这个世界的海，假如蝙蝠侠与海的确有关系，但没保护好他，更不为此动摇或者悲伤，那才是他所厌恶的。

蝙蝠侠乎是想抬起头说点什么，身体却忍不住一晃，差点倒了下去。

“B！”这次就连超人和神奇女侠也吓了一跳。

他们从来没见过蝙蝠侠这么失态。

两人也顾不得也跟着闭嘴静观事态发展了。

蝙蝠侠抬手制止了上前要扶住他的神奇女侠，伸手扶住旁边的控制台。

“不用。抱……歉……”他的声音迟钝得沙哑，乎用尽所有力气才找到声音的所在，“你……继续……”

“一起死的还有詹姆斯·戈登。他也被感染了，我来的时候发现他已经被海杀死。”

“这样……”

蝙蝠侠终于是抬起头，忍着冰冷的大脑传来的凉意，看向了不义超人，至少不义超人无法从那双钢蓝色的眼睛里捕捉到任何多余的情绪，“你认识海。”

不义超人点了点头，“在我的世界里，他是我的爱人。这也是第二个原因。”

“猜到了…”

蝙蝠侠低低的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