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啊，总喜欢在各种东西里安放他的planB，你可别也中招了。”

“你是指卫星定位？”海歪过头，“我知道哦，这里面有定位装置的事情还是布鲁斯跟我说的。”

迪克：“……”

“有哪里不对吗？”

“……没什么”只是感觉……输了一点，仅此而已。

真是不甘心啊。

迪克总有种自己可能会酸死的错觉。

“！小心！！！”

身旁的海忽然高声惊呼，连带着迪克也跟着一颤，下意识的朝着面前看去，就看见在大街上，距离他们不远处，一个男人站在了马路中央，好像下一秒他们就要直接撞上去。

“！！”

迪克猛地扭过方向盘，他放大的瞳孔之间只看见那个男人酷小丑的脸，以及那扭曲畸形，但也能辨认出蝙蝠一般的头盔。

他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一个人布鲁斯·韦恩。

然而下一秒他就否定了自己的幼稚，那绝不可能是布鲁斯……没错！

布鲁斯只可能是布鲁斯，怎么可能会打扮得像是个疯子站在马路中央？难道说……小丑又回来了？

电光石火，一切转瞬即逝，下一秒迪克的车就朝着街道转撞过去，车头在路人们的惊声尖叫中碾过人行道，然后狠狠地撞进店铺的玻璃窗中，破碎的玻璃崩坏成无数的晶状体，犹如暴雨一般倾轧而下。

迪克下意识的在最紧张的瞬间扭头，看向了身侧的海，海也刚刚好转过头，看向了他。

就好像同时被两个拳头从身前身后同时捅了过来，安全气囊在第一时间膨胀开，阻挡住了眼前的视野，剧烈的碰撞形成震耳欲聋的噪音，就好像大脑都跟着神经一起陷入了短暂的黑暗。

迪克呼吸一滞，强大的体魄让他没有第一时间晕过去，却也控制不住的头晕目眩，眼前一阵阵的发黑，碎掉的车玻璃划伤了他的脸，热意盎然的鲜血顺着额角滑落。

“海……”迪克自己甚至都不记得自己是不是在呼唤他的名字。

那个青年就已经闭上了双眸，头歪在了肩膀上，他的脸没有被碎掉的玻璃划伤，但是下半身的情况他就看不清楚了。

海好像晕过去了。

怎么办？

迪克尽力的挣扎着，想要够过海的手，糟糕的是他的大腿被压住了该死！他的手掌死扣住大腿上物体的边缘，“海你醒醒！别……等我……”

就在这时。

海身侧因为撞击而扭曲变形的车门被一只手轻轻松松地拉开了，仿佛完全无视了物理的法则，迪克的瞳孔骤缩，那只手的主人露出的皮肤苍白，瘦长，犹如鬼影一般的身形突兀地出现在他的眼前。

“！！”

“！别碰他！！”迪克顾不及的大喊。

再迟钝他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无论那是什么力量，他都绝对不能让那些人伤害到海。

那个瘦长的黑衣怪人看了他一眼，冷淡，无趣，像是看到什么再熟悉不过的家伙，迪克却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因为他从这个怪物的眼神中看见了小丑。

死去的小丑……和……蝙蝠侠。

不是错觉。

“呵呵……”

那只手伸进了门里，当着他的面，抓住了海的脖子。

“放下他……放下……”

好痛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迪克呼吸得艰难，他死死的盯着那个男人，眼中只剩下绝望，他又没保护好海……不要……不要……

别再夺走他的海了。他明明向着杰森保证过，他会保护好他的……但是……

“放开……”

他再也抵抗不住那令人窒息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