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强忍住内心膨胀不止的恶趣味，努力不让自己的手就往着他的身上戳，假装无奈地轻叹，“你也是的，为什么还回来啊，还做出那种事情惹布鲁斯生气。”

“……”杰森一点都不愉快的沉默了一下，然后委屈地看向他道，“海你怎么还帮布鲁斯说话？”

海微微偏过脑袋，观察着杰森脸上的伤口，“唔……”

手里拿着棉签给杰森一点点的上药，“布鲁斯毕竟是你的父亲，吵架也不好，更何况……”

“布鲁斯已经很手下留情了，不然你以为你还能躺在韦恩庄园的床上养伤吗？”

海叹了口气，“把我扛着就跑的时候，我以为你就想到这一秒了。”

杰森·托德面色微变，也没什么说辞了，只能自顾自的生闷气。

他知道海说的没错，他也知道自己不够……强。

但他还是不甘心。

几个小时前，虎口夺食的杰森是一点都没害怕，扛起海流猛地往外跑，结果自然是革命失败。他被布鲁斯和迪克联手抓了回来。

刚才还在海身底下高潮的蝙蝠侠面目狰狞的把他狠狠修理了一顿，物理意义上的。

海给他英俊不再的脸上完药，视线又转到杰森的缠着绷带的肚子上。

……海眯起了眼睛。

杰森还在那里郁闷着呢。

“好了好了。”

海轻轻的凑过来，亲了一下他的嘴唇，“我刚才不该那么说的，杰森，对不起。”

杰森一呆，也跟着有些不好意思，看向海的眼神陡然生动了数倍，完全看不见刚才的消沉。

他的追求很低。

只要海愿意站在他这边就好了，其余的……根本不重要。

杰森微红着耳根，吃吃的傻笑，一张惨痛的脸好像更狰狞了。

海忍住好笑的心情，努力不让自己的眼角弯起的幅度太大。

作为一个演技派，海日常装模作样的本事也很厉害，杰森就完全没看出来海的小心思，也跟着傻笑，乎也不觉得疼了。

两个人都获得了对等的满足感，那么这近在咫尺的真相到底如何……当然都不再重要。

“咳咳。”

门口迪克低声的咳嗽，清着嗓子，打断了两人的亲昵。

海忍着笑，眸子微弯，本来也没和杰森做什么，看见迪克出现还挺高兴的，扭过头，“嗯？迪克，你来了！”

迪克挑眉，口气微酸的放下手中的午餐盘，“我来看看你，杰森，现在不是挺精神的吗？”

“……啧，要你管。”

杰森臭着脸，抱着双臂，冷哼一声。

“杰森……”海无奈的戳了一下他扎着绷带的腰，杰森身子一缩，嘶气抖了抖，说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对不起啊，迪克，谢谢你来看我。”

他谢谢两个字压得特别重。

不情不愿的样子看得夜翼先生肝和脑袋一起疼，直后悔当初怎么冒着被布鲁斯一同收拾一顿的风险救了这么个玩意儿回来。

如果人生能重来，他肯定不会对杰森施以援手了……他保证。

海试图转移话题，“中饭吗？迪克你真体贴。”

“还好……”

迪克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红晕，低声说：“我给你带了点三明治，我……呃，我……做的……可能味道不是很好。”

“你给海吃你做的东西？”

杰森脸色突变，尽管不是很看得出来，面目狰狞，“你想毒死他？海！别碰迪克做的！”

“我……”海伸出去的手一点顿在半空，被杰森这一嗓子都吼蒙了。

迪克好气，“我学点也不过分吧？嗯？就允许你进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