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衷心，而又诚恳的希望他们统统消失，最好能够打包一起滚出哥谭。

现在，他有一个不错的伙伴人选，红头罩。

这个男人懂规矩，愿意跟他生意，就是有点……暴躁。不过也无所谓，什么样的毛病在小丑这个对比对象面前统统都成了优点。

哥谭的权力，应当由哥谭内部来平分。

但像是红头罩这种，乎看上去是外来者的内部人员他也不甚在乎，毕竟对方都懂事到知道趁这个时候去拦截一下蝙蝠侠，怂恿双面人动手绝不是一件坏事。

十五分钟之后。

“砰砰。”

两声清脆的敲击声，回信的猫头鹰准时啄响了他的玻璃窗，企鹅人完全睁开了眼睛，“是时候了。”

猫头鹰带来了红头罩的口信，也带来确切的时间。

他走下车。

哥谭的夜晚飘着零星的小雨，蓝红色的警戒灯光一闪一闪地转着，夜雨朦胧的光线之中。

他的手下们把戈登压到了他的面前，强迫着这位哥谭警察局局长在他的面前的水坑里跪下。

坑洼地盛着水的地面被戈登扑通压下的身体溅起一股水花，却没落到企鹅人的鞋面上。

企鹅人咬着雪茄，撑着黑色的伞，让猫头鹰站在了他的肩膀上，胖短的身材远远看上去就像是一只肥胖的大企鹅。但是他的神情愉快，还捏着嗓子跟戈登打了个招呼，“晚上好，戈登。哥谭的夜色一如既往的美丽，不是吗？”

戈登啐了他一口。

他身上的衣服落着点点滴滴的血液，他的眼神仇恨，而又愤怒，“企鹅人！你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企鹅人笑眯眯地开口道，“只是借你的警局一用。戈登老兄，只要你好好待着，放心，什么事情都不会有。包括你的女儿…”

“…”

戈登不吭声了，他挣扎的动作僵在一半。

芭芭拉……十五分钟之前，他和芭芭拉在警局内分开，同时他留了一个警员保护无力战斗的文书人员，芭芭拉也是其中之一。

而反抗仅持续了十分钟，就被企鹅人全部控制。

自然，芭芭拉也再没了消息。

过了几秒的凝固，戈登才抬起头，“蝙蝠侠会终结你的计划，无论那是什么。”

就像是过去的无数次那样。

他也只能这么说了。

戈登怀揣着绝望的心情，他不是什么天生的疯子，但他只剩下芭芭拉了……

眼前这个数次逃脱法律制裁的男人旋转着手中的伞柄，颇有几分调皮的自得其乐。

“老兄，我想你没有明白……”

企鹅人嘲讽的一笑，“你没有否定的权力。而且，我只是想跟你们做个生意，然而……第一个开枪的是你们，不是我。”

只是借用一下警察局而已，何必那么较真。

“……”

“我是个文明的商人，你知道的……”

他抬起头，“看啊，我们的英雄到了。”

蝙蝠灯照亮了哥谭上空，穿破乌云，硕大的蝙蝠标志犹如灯塔一般。

一个人的身影出现在了灯光之中，黑色的披风呼啸作响，雨水顺着黑色的雨伞边缘落下，啪嗒啪嗒的形成交响乐一样的篇章。

企鹅人昂着头，与那个戴着蝙蝠面具的男人隔空对视。

蝙蝠侠。

接着，企鹅人饶有兴致地勾起了嘴角。

“走吧，戈登老兄。”他很是亲昵的走过去，主动拉起戈登，就好像完全不在意戈登满身的泥水和鲜血，亲密地笑着道：“让我们一起做个观众，在表演的最前排观众席上欣赏这场表演。”

远处，几架直升机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