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无意间瞟到了海昨天换下来的衣物,杰森犹豫了一下,伸出手,指尖犹疑地停在半空,他……
他的指尖自发地勾住了海上衣的边缘。
当他意识过来时,他已经抱住了海换下来的上衣,蓝白条纹的病号服谈不上好看,和他的衣服一起放了一夜,沾染上了属于他的味道。
他像是变态一样低下头,抱住了那件上衣,深深地呼吸着味道。
好像真的把他拥抱在怀里……
真奇怪啊。
这种情感居然是真实的。
和平时的拥抱截然不同他是如此的清晰,如此的明白着这个拥抱代表的含义,他这是病,不是真实存在的……
或许……他应该后退一步。
可是
杰森忽然真的,前所未有的幻想着去拥抱那个少年,往日每时每刻的亲近被赋予了截然不同的含义,那些不曾沾染任何色情因素的肢体接触突然被赋予了粉色的光晕。
杰森喘息着,呼吸着少年病服上残留的气味,雄性的本能在他的大脑里勾勒出罪恶的情形,去侵犯海,注视他脆弱的面孔露出动人的春色。
“……海…”
沉迷的欲望之语脱口而出。
待他惊醒,整个人后脊生寒,沙哑的情欲就像是一把刀,梗架在他的脖子上。
他勃起了。
硬挺的性器从黏稠的液体中挣扎着勃起,露出丑陋猩红的茎头,几根手指粗的茎身脱离了包裹的皮包,在他的眼中显得那么的可怕。压抑的喘息简直都不像是能从他嘴里发出来的,充满了欲望的味道,他看向了镜子,镜子里那张熟悉的脸露出了兴奋的表情,陌生得甚至不像是他。
这是他的欲望。
他对一个同性的身体发自内心的渴望,他忍不住握住了自己的性器开始上下律动。
“哈啊……海……唔……”
他满脑子都是少年美丽的身体,完美的肌肉在他的手中轻颤,黝黑的眸子映满了他的影子,最初的自我折磨过去之后,剩下的只有尽情的愉悦。
海的身边只有他。
不。
是除了他一无所有。
那么,海也只有留在他身旁这一条路。
他再一次看向了放脏衣服的篮子里,无意识的喘息着吞咽下干燥的口中分泌出的的唾液。
如果每天都会在同一时间重复某种行为,人体会自然而然的演变出一种名为生物钟的习性。
“该到吃药的时间了。”
海这样想着,顺从生物钟的习性,惫懒地睁开了眼睛。
他伸了个懒腰,打着迟钝的哈欠,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可是他的双手却触摸到了空气。
空气?
他记得不应该是空气才对啊,杰森昨天过来了,杰森在陪他的时间里,床总是会很挤,可是现在床并没有他记忆中那么拥挤。
海疑惑地歪过头,“杰?”
身边的人不知去向。
难道是回去了吗?海猜测着,走下了床,那也应该跟他说一声啊,真是的……这么忙的话……自己也会体谅他的。
腹诽着杰森,海从床头拿起了药,数着那些五彩斑斓的药丸颗粒,然后数着颗吞了进去,有的药还带着点甜味,尝起来还算不错。
药丸,水,最好的搭配。
迷迷糊糊地把药丸塞进口中,再咕噜咕噜地灌上一口水,他懒洋洋地揉着自己的腹部,走到厕所,走进厕所,手习惯性地拉下门把手,打着哈欠的他目光正好与一脸肥皂泡的少年目光相对。
“?”
“咳…!”
杰森赤裸着下半身,蹲在洗手间的瓷砖地板上,正搓着手中的布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