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抢过海手中的斗篷，一边龇牙的抽着凉气，一边贤惠得像个小媳妇的帮他弄好斗篷。

海还挺喜欢杰森的，至少表情还挺有趣的。

他撑着下，看杰森收拾东西，忽然开口道：“回来了的话直接回家不好吗？布鲁斯和迪克也很想，有什么事跟布鲁斯好好谈谈肯定也”

“……”

跟蝙蝠侠谈谈？

谈什么？有什么可说的。

杰森停下手里的动作，皱眉，有点不耐烦的抿紧唇，他不希望和海的谈话尽是这没用的事情，“已经太迟了。”

刚才的柔情蜜意，乎又变成了某种隔阂的诱因，空气凝固在他们之间，化为屏障隔开了他们。

他语气复杂的开口道，“布鲁斯……？那个男人也值得你为他说话吗？海……”

“杰森……”

海有些慌张的皱起眉，“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难过的看着他。

“那个男人……什么都没做。从结果上来说就是这样的。”他看向海，“你觉得我应该死吗？”

绿眸中暗红的痕迹愈发深邃。

“才不是。”海立刻反驳。

杰森阴桀的表情这才恢复了正常。缓和地沉声回答，“嗯，我也是。”

没想到杰森还有病娇的天赋，太强了。

海暗暗吐槽，总感觉如果再这么折腾下去杰森就真的黑化了。

然而杰森自己乎一点自觉都没有。

“我现在要做一件事，可能无法顾及到你，你就待在这里，哪里都不要去。”

“什么……”海忽然想起了最开始红头罩给自己的形容词，他要对蝙蝠侠动手，于是他连忙拉住了杰森，追问道：“你会伤害布鲁斯和迪克吗？”

杰森罕见的沉默。

片刻之后才缓缓开口。

“或许会，或许不会。”杰森沉声道，明明他的身上还满是情欲中留下的痕迹，眼神却冰冷而又清醒，“我要重复那一天，我要让布鲁斯知道，他是错的，而哥谭，不需要蝙蝠侠这样的超级英雄。”

“杰……如果你真的这样做，布鲁斯不会原谅你的。”

海皱眉，试图挽救。

这是打起来了吗？我最喜欢看男人打架了。

心底忍不住还有点小兴奋。

“我知道。”杰森自嘲，“我也没指望过他，我只是想知道，那天，如果是迪克的话……”

“杰森！杰。你和迪克都不是拿来比较的对象。”

海焦急地握住了他的手，“…迪克他……”

“迪克……迪克……你总是想着他！”

杰森忽然爆发了。

他不甘心的怒吼，“迪克在你心中就那么好吗？我又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够好？我也一直在看着你啊，一直想方设法的帮助你，可你永远只在乎他！永远只爱他…”

杰森感觉自己要绝望的哭出来了。

他抓住了手中的斗篷，又松开，看着海，绿眸带着暗点的血色光斑，“有一瞬间……我真的希望你能永远陪着我。”

“小丑活着，我死了，小丑旧活着……你觉得这是我愿意看到的吗？”

“迪克活着，他就该好好陪着你，保护你，可他没做到！你觉得我愿意看到这一切吗？”

“你跟我一起长大，海，你觉得我会甘心吗！”

“我不甘心！”

“我死了！”

“你懂什么叫做死了吗！？我从坟墓里爬出来！我发现杀害我的人还活得很好，我发现我爱的人处于危险！我”

“我跟他分手了！！”

海的这一声大吼简直就像是一记惊雷，砸得他头晕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