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冰山餐厅之后，他们开到了一家废弃工厂，车自然也被废弃，换乘另一辆停在这里的车。

“呵，蝙蝠已经快要追查到我们了。”

红头罩撑着下，若有若无地笑着，他看向坐在对面的海，“怎么样，想去看看吗？我带你欣赏小丑的重生。”

“……你打算怎么做？”

海问道。

“我啊，我想请整个哥谭看一场表演。”红头罩专注的看着他，“让他们来决定小丑的生死，怎么样？你要坐在头等席上吗？”

他的语气平静的就好像是在问他看电影时吃爆米花还是薯条。

“你还会给我选择的机会？”

“对。只要你想的话，但我不觉得你会放弃，如果你还想把这一切转达给蝙蝠或是夜翼。”红头罩话语中透露出的熟悉让海忍不住微抿住唇。

“至于现在……”

车很快停下。

他们停在了一个港口黑帮据点的前面。

里面已经传来了枪支的交火声。

“你在这里待着，这里很安全，我的手下也会保护你的。”说完，红头罩给手中的枪支上膛，转头拉开车门。

海坐在车座位上，杰森……真是的……

他微微叹了口气，嗯，果然还是戳穿比较好。

等海走下车的时候，清理工作已经开始了。

所属的帮派成员把一具具尸体拖出，丢进冷冻运输车，浓郁的血腥味飘荡在空气中，这里曾经是一座庄园，但是自从黑帮占据这里之后，所有的一切都呈现出一种颓败的色彩。

拿来作为新基地也算是个不错的选择。

杰森就坐在庄园大厅堆起来的军火前，他点燃了一根烟，却没有抽，他的身上看不见一丁点的血迹，海也没办法判断他到底有没有杀人。

看着海在几个大汉的拥簇下走进来，呵呵一笑，“宝贝儿，委屈你进这种地方了，可惜哥谭其他地方也没有多安全。”

所有人集体沉默，喂喂，这尸体都没全拖走呢，现在就谈情说爱不太好吧？

“……”

海也无语，还宝贝儿，要我对你使用炎拳吗？

太嚣张了。

红头罩语气带着调笑的意味，自然而然地朝他伸出手，“来，陪我走走。”

海的话，肯定会傲娇的拒绝他。

谁知道海居然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在红头罩惊讶的眼神中对上了他的眼睛，“这样就好了吧？”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男人还是相当乐见其成的握住他的手。

“嗯，你可要好好的握住我的手。”

红头罩站起身，声音透着不知名的意犹未尽。

“为什么选择这里？”

海任他牵着自己的手，仰着头问他。

“这里吗？”红头罩语气淡然的道，“这个黑帮昨天趁着哥谭作乱，抢走了企鹅人在港口的货物。”

“这批军火算作我和企鹅人是合作的诚意。也是他送给我的礼物。”

“当然，如果我连这里都夺不下来，也就没有进一步合作的必要了。”

红头罩倒是看得透彻。

企鹅人怎么可能无偿给他，更像是把他看做了打手，还是不要钱的那种，最好他能跟那黑帮同归于尽。

没有的话也无所谓，证明了红头罩有能与他合作的最基础的实力，刚好顺水推舟卖个人情。

“倒是你。”他故意捏了捏海的手心，跟调戏小姑娘的逗弄海，“怎么，终于爱上我了？”

他心情愉悦的低笑。

海没有说话，他生涩的看了一眼面前的红头罩，眼神复杂而又陌生，像是在看一个熟悉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