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唇瓣贴上他的嘴唇，这不是吻，也不是爱的证明，这是不得已的决定，暂时定下的解决方案。

海微眯起眸子，张开唇让布鲁斯的舌头伸进来，布鲁斯的吻可以说毫无技术，只是简单粗暴的进行着交换唾液的行为，不用猜测都知道是来自于布鲁斯的刻意为之。

他故意克制的只是进行最简单的行为，其余的全部，所有的一切都是被布鲁斯完全掌控在可能失控的范围之内。

这个吻不知道说服了谁，海仿佛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下，却让布鲁斯按住了他的肩膀，占据主导地把他拉了回来。

布鲁斯的吻强硬，不带一丝的柔情和温度，与海吻在一起的唇齿本能的带动着他舌尖的动作，重复着交换唾液的行为。

互相摩擦的唇瓣生出诡异的热度，像是融化了的巧克力，带着些微的刺痛，融化在舌尖，诱惑的欲望无声无息之间形成了可怖的涡旋。

海勾住了布鲁斯柔软的舌苔，却又很快被压住了腰，像是对待不听话的孩子一样，被强硬地抱住了腰腹。

“别动。”

布鲁斯稍微松开了他的唇，语气还带着疲倦的沙哑。

他说，“不要让我以为你在迎合我。”

“……布鲁斯…”

海注视着他冰蓝色的眼睛，“我们早就越过去了。”

说完，他又要亲过去的时候，布鲁斯却推开了他，抓着他的肩膀，看着海，他的眼中光芒浮动，晦涩难忍，“你就是这么想的？”

他可以忍受把和自己养子接吻作为没有办法的办法，却不能容忍海真的把他视为出轨的对象，那是他绝对无法接受的可能性。

所以，他们之间绝对不能产生哪怕一丁点的额外感情。

“……啊…”

海看着他，眼中透出微微颤动的柔光，“我不希望你因此对我产生负担。这就是我的想法。”

负担……吗？

一直以来，自己对他的态度在他眼中就是这样吗？

“布鲁斯，我们现在的状况也无非是没办法的办法。”

海认真地解释道，“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把这件事当做你一个人的责任。”

布鲁斯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复杂。

他转过头，背对着海，“你不该这么说的。”

摆出长辈的架子，仿佛在教导幼稚的后辈说出的话语不合规范的。

蝙蝠侠也有蝙蝠侠的矜持。

布鲁斯·韦恩一意孤行，他不需要别人的体谅，也不需要怜悯。

他已然决心抗下所有的一切。

海对迪克的愧疚，对他的不安，这份缄默的责任不应该让对方一同来背负。

痛苦的本来只有他一个，也该只有他，这是蝙蝠侠守护家人的方式。

“诶……是吗？”

海的注意力有点飘。

他倒是想集中精神，可是他忍不住的视线就落在男人宽阔紧实的脊背上，浴袍下漂亮完美的背部肌肉随着呼吸的幅度起伏，收紧的浴衣腰带束缚住略显细窄的腰。

“你……”

布鲁斯顿了一下，忽然，他感觉身后的人贴了上来。

“用我，和用其他人，有什么区别吗？”

海的动作微顿了一瞬间，“布鲁斯，你是我的错误……”

“既然这是个错误，那就更应该结束它。”

布鲁斯冷静的沉声道。

“但是已经没办法结束了……对不起……我太贪心了……”

那个叫做海的青年，从他的背后贴上了他的脊背，“我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了……对不起……”

他乎感觉得到那具身体的颤抖，同他的声音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