噤了声,他黑着脸从包里翻出早上郁春明出门时穿的外衣和内搭,丢到了他的身上。
“咋了?”郁春明诧异。
“你自己看看,”关尧轻声细语但并不温柔地说道,“上面的血我搓了一个小时都没搓掉,拿去烘干完上面还是一块一块的。”
郁春明用两根手指拎起了自己的衣服,然后如愿嗅到了一股仍淡淡存在的血腥味,他有些嫌弃道:“那就丢了吧。”
“丢了你穿啥?”关尧没好气地问。
郁春明无奈:“我又不是只有这一件衣服,你去宿舍我行李箱里扒拉扒拉,把那件黑的皮夹克拿来。”
“哎呀我去,啥天儿了,还穿夹克呢?明天最低温零下四度,你穿夹克出去走一圈就得回来继续躺着。”关尧放下手里的东西,环视了一周,“挺好,还给你整了个单间呢。”
郁春明后颈上的旧伤一跳:“你见到她了?”
“见到谁了?”关尧一时没反应过来。
郁春明谨慎措辞道:“见到我……”
“哦,见到你妈了,”关尧边拧饭盒边说道,“之前你跟关宁说人家是你家长辈,我还以为是个啥实在亲戚呢,原来是你妈啊。”
郁春明哑然。
汪梦在外面一向自称是他妈,尽管汪梦并不是他血缘意义上的妈。
关尧并不懂,他继续絮絮叨叨:“你晚上的药吃了吗?我记得得先吃饭。”
郁春明看了一眼碗里那汪清亮亮的鸡汤:“我不想吃饭。”
“那你吃面。”关尧夹了一筷子手擀面放进鸡汤里,“来吧。”
郁春明皱着眉看他:“那啥,今早……她有跟你说啥吗?”
关尧瞥了一眼这人明显气虚的表情,心知他肯定有什么不愿意让自己知道的事,于是随口胡诌道:“你妈说你五岁了还尿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