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上我家坐会儿?”关尧不得不问道。
郁春明蹲着不说话。
“这外头冷飕的,你再吹风吹出毛病了。”关尧上去拽他胳膊,“走吧,来,哥扶你。”
关尧是个大高个,郁春明也是个大高个,两个进矮门得低头的人怎么扶怎么不得劲。郁春明又难受得直不起腰,关尧不得不腾出那只伤了的手撑着他肩膀,这才勉勉强强把人弄进自己家。
“还没个热水。”等把人放到沙发上,关尧啧叹道,“那丫头出门前也不知道烧点水。”
郁春明缩成一团,疼得一句话也讲不出。
等水烧好后,他半蹲在沙发边问道:“还难受吗?我这屋里没啥常备药,你要是还难受,我上医院给你开点。”
郁春明缓慢地摇了摇头。
成,关尧明白了,这就是还难受。
他叹了口气,转头从房里翻出了几个冬天出警时用的暖手宝,撕开了塞到郁春明怀里,然后又把他外衣扒了,给人盖上毯子。
忙完这一圈,关尧才敢安心出门。
今夜关宁值班,此时正跟同事坐在医院一楼拐角里的食堂吃宵夜,见关尧来了,这小丫头还吓了一跳。
“舅,你受伤了?”她惊叫道。
“受啥伤,你嘴里不盼我点好。”关尧一摆手,“去给我开两盒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