滩浆糊,他再三保证:“我真的没看过,我一给人递话的,闲得没事看那玩意儿干啥?”
“把让你送信的那位老板的账号信息给我写下来。”关尧拿过一张纸,放到了葛小培的手边。
葛小培磨磨蹭蹭,歪七扭八地写下了一个账户名、一个地址以及一个手机号码:“就是这人儿,我之前按照他的要求,往这个地址附近的咖啡厅送过东西,他说那是他公司的位置。我俩前两天还有联系,就是他让我这周天天蹲火车站拉客来着,说是过段时间可能有亲戚需要我接。”
“你老板让你天天蹲火车站拉客?”关尧瞬间警觉。
葛小培木呆呆地点了点头:“是啊。”
“成。”关尧冲站在门口的李小田招了招手,“没话儿了,你们送看守所吧。”
李小田应完,拉着他挤眉弄眼道:“老关,郁警官回来了。”
关尧迟疑了一下,嘴上仍说:“关我屁事,他爱去哪儿去哪儿。”
可讲完这话,他又忍不住加快脚步往办公室走去。
只不过,郁春明和离开前一样,仍坐在他的位置上,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盯着新分到他手上的监控录像。
关尧看着他,觉得胸口卡了什么东西一般。
接下来的整整一天,除了继续勘查磨盘山现场的刑技之外,半个专案组加上林场派出所的几乎所有人,都蹲在电脑前,对着浩如烟海的视频,寻找那个骑着电动三轮离开火车站的男子。
只可惜,始终一无所获。
等到了第二日傍晚,全市监控已几乎筛查了一个遍时,关尧收到了来自松兰的信息反馈。
葛小培提供的账户信息有问题。
“有问题?”关尧扯着电话线,站在打印机前翻看昨日葛小培的口供记录表。
电话那头的同事回答:“确实有问题,账户后台注册的实名叫刘根雄,松兰这边一共有二十六位同名同姓的。经我们排查,能对上号的那位在一年前丢失了身份证,而账户创建的时间正是在他身份证丢失之后。还有那个地址,天兴大道99号,人家天兴大道就到87号,根本没有99号这一说。手机号码倒能拨得通,但那是机主一个月前购入的新号,至于老号谁用过……如果你们那边还有需要,回头发个申请过来,我们可以找电信公司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