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厅长的儿子,确实比当强奸犯的儿子好很多,起码,郁镇山他还算是个人。”
韩忱一抖,低下了头。
“行了,都别搁这儿杵着了,”郁春明无奈道,“师父,你自己的徒弟你带回去管教,别在我们扎木儿这小地儿折腾。”
王臻被郁春明这几声“师父”喊得气短,他推了一把韩忱,示意这人赶紧滚出去,又拉了拉廖海民,想带着廖海民一起走。
不料这老政委还沉浸在方才那巨大的冲击中,他着急地问:“小郁,到底啥是死缠烂打呀?”
等人都走,办公室里只剩郁春明时,方才一直沉默着的关尧终于开了口,他说:“对不起。”
“你对不起啥?”郁春明诧异。
“我……”
“你想揍他多久了?”没等关尧回答,郁春明又问。
这可把关尧问住了,他仔细想了想:“大概是他来林场派出所的第一天。”
“第一天?”
“对,第一天。”关尧动了动已经站得有些发麻的双腿,走到了郁春明身边,“我的直觉一向很准。”
“有多准?”郁春明问道。
关尧挑了挑眉,没有回答。
郁春明却说:“你不该跟他动手的,给自己落个处分,得不偿失。”
“不行,”关尧很认真地回答,“我答应过你的。”
郁春明不懂:“你答应过我啥?”
关尧看向他:“我答应过你,有我在,谁都不能欺负你。”
郁春明怔住了,因为,这不是关尧答应他的话,而是关尧答应江心的话。
“有我在,谁都不能欺负你!”二、三十年前,不到十岁的关尧站在林场职工家属院的高台上,义愤填膺地说。
江心站在高台下面,看着他刚被二胖打破皮的嘴角,眨了眨眼睛。
关尧有些不满,他强调道:“我没骗你。”
“可是……”江心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可是,你连二胖都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