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家里的事。”
“没,没事,”关尧迅速收回了自己停在郁春明脸上的目光,他蹩脚地客气道,“早就过去了,你也说了,当年我才四岁。”
“四岁,也是记事儿的年纪了。”郁春明轻声道。
关尧的呼吸颤了颤,忍不住将视线再次投向郁春明的那张脸。
这是个长相相当漂亮的男人,关尧记得,他来所里报道的第一天,舒文和户籍口上的那几个女警,都纷纷奔向他们的二楼办公室,欣赏帅哥。
那时关尧正在为关宁再一次逃学的事情而烦心,分毫没注意到郁春明一直停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和主动伸出的手。
他说:“你好,我叫郁春明。”
现在关尧想来,竟觉得当初郁春明开口时,语气间还隐约含着几分期待和热情,只是可惜,这份期待和热情在关尧匆忙且敷衍的回应后,逐渐消失了。
他又重新变成了那个不苟言笑、冷漠寡言的人,同时会在关尧对他的处事方式和行为表现提出批评时,展开咄咄逼人的反驳。
“真是尊难伺候的佛。”一向很积口德,从不在背后论人短长的关警官某日忍无可忍道。
当时孟长青回答:“师父,我总觉得,郁警官是只对你一人有意见。”
“啥?”关尧从不深究自己的行为逻辑,“他还敢对我有意见?”
而现在,当他再次望向郁春明时,他瞬间意识到,郁春明好像……确实是只对自己一人有意见。
毕竟,他虽然不爱说话,但也不是不爱理人。户籍口上的那几个小姑娘凑到近前送东送西时,他也会好声好气地推拒。孟长青、方旺等人好奇地问这问那时,他也会一五一十地回答。
然而,除了自己。
想到这,关尧只觉闷了一肚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