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冶金厂旁边的城中村里,离得很近,步行不超过十五分钟。”
这个线索让关尧瞬间振奋了起来,他当即接过了车票:“没问题,我可以去,只是……”
“不用操心春明,”王臻伸头看了看仍旧睁着眼睛,甚至比刚刚还精神了一些的徒弟,随后笑道,“我找了俩贴身伺候的,绝对比关警官你还用心。”
说着话,他往门外张望:“咋还不来呢?”
“谁?”关尧纳闷道。
王臻咧开了嘴角,下一秒,就听外面有人火急火燎地叫道:“我哥呢?我大哥是在这间病房吗?”
来的人正是郁欢,关尧见过,她是郁副厅长的女儿,郁春明的妹妹。
但这次郁欢的后面还跟着位生面孔,生面孔瘦瘦高高,白白净净,戴着副眼镜,看起来很文气,全然不似风风火火的郁欢,谁知王臻却说
“老妹儿、老弟,郁欢、郁畅,”他介绍道,“这俩双胞胎是春明的弟弟妹妹。”
“王叔!关警官!”郁欢叫道。
这咋咋呼呼的丫头刚喊完,就冲到了郁春明的床边,然后,关尧清晰地看见,刚刚还貌似竖着耳朵听案情的人此刻默默地闭上了眼睛。
也对,一个小时已经过去,是时候睡觉了。
关尧摸了摸鼻尖,招呼郁畅道:“来,弟弟坐。”
郁畅一声不吭,他低着头,默默地坐到了沙发上。
“人家老弟不爱说话,”王臻谨慎措辞,“比较……内秀。”
郁畅抿了抿嘴,视线倒是不住地往郁春明身上瞟。
那头郁欢趴在床边叫了半天,没把不知是装睡还是真睡的人叫醒,只好悻悻放弃,她问道:“我哥伤到啥地儿了?”
“脑袋。”王臻信口胡诌。
“脑袋!”郁欢大叫,她瞪着眼睛盯着郁春明的脑袋看了半天,“这脑袋也没裹起来啊?”
“妈说是右肩。”方才一直很安静的郁畅忽然开口道,“子弹贯穿伤。”
“子弹……”郁欢心有余悸,“扎木儿那小地儿,咋还能有枪击案呢”
“是啊,扎木儿这小地儿,咋还能有枪击案呢。”关尧也跟着叹了口气,他上前替郁春明拉了拉被角,又检查了一下输液架上的吊瓶,“谁能提前预料到这种事儿?”
郁欢抬头看向关尧,然后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睛。
王臻在一旁赶紧说道:“小关,人家俩都来了,你赶紧回去捯饬捯饬,咱们明早的车。”
关尧站着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