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在原地站了会儿,直到前台小姐姐说办好了, keta回过神,拿过房卡。
道谢后,大步往电梯走去。
明明在一步步远离前台,独特的听力优势让他轻易听清楚她们讨论声。
“他好黑!是非洲人吗?”
“是的吧,但是他说我们的语言也好自然,是不是只是长得黑一点啊?”
“那是长得黑一点吗?”
“不然呢?”
“是很黑好吧?”
两人说着说着,笑成一团。
这时候,他也走到电梯门口。
看着电梯打开,走进电梯,转过身子,目光落在不远处嬉戏说笑的两个女生身上, keta心中是从未有过的茫然。
他忽然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
被忽视十几年,他早习惯了这样的日子。
兄弟姐妹意外死了一大片,只剩下他和另一个女生,女生还因为受到过度惊吓,变得痴痴傻傻。
本来在一群孩子中毫无存在感他,忽然变得显眼起来。
尤其大人还不经意间提起他见过应这件事, keta到现在还记得当时场景。
只剩下一条腿父亲忽然两眼放光看他,只剩一点点的胳膊疯狂抬动,神情疯狂又复杂。盯着他许久,嘴上含含糊糊不知道在说什么,整个人看着很神经质。
从父亲病房回家没多久,他就收到消息。
父亲让他和大人一起去趟横滨,请他朋友应到家里做客。
keta想,他在父亲眼里就是一个傻子吗?
游轮着火的时候,他正待在应的房间里,坐在落地窗前看着甲板上的场景。
直升机,橘色头发的男人,大人,抱着应男人。
亲眼看着橘色头发的男人将大人与保镖打晕,两人一起带着应离开游轮。
他能看到应状态不太好。
黑发男人面色也很难看。
目送直升机远去,浓烈的烟味从门缝蹿进房间, keta这才起身,往甲板走去。
如果父亲真的想请应做客,为什么是让他和大人去,还带这么多人。
脑子里乱糟糟的, keta进入房间,坐在床上看着手机许久,将手机摁灭。
父亲从来都是个做事不择手段人,既然知道他有应联系方式,多半已经在他周围安插了监视的人吧,甚至手机里也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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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钟响起,一双白皙的手摩挲着将它关掉,然后翻个身。
直到闹钟第二次响起,牧野冬总算稍微清醒些,强撑着身体坐起,打个大哈欠。
太累了,甚至懒得开火。
洗漱完,牧野冬叼着一片面包出门,脚步漂浮。
“牧野?这是怎么了?”
眼睁睁看着牧野冬越过自己,慢悠悠朝前走,太宰治眨眨眼睛,几步跟上,探头去看牧野冬脸。
明明休息了一晚上,牧野冬却有种通宵了一晚上的疲惫感,毫不夸张的说,他觉得自己站着都能睡着。
就连反应都慢了半拍。
牧野冬眨眨眼,翠绿色眼眸里水润万分。
“困。”
“这么困吗?”
太宰治哭笑不得。
他也只睡了两个小时,倒是感觉还好。
只是想到昨晚小夏说的情况,太宰治有些笑不出来。
敌人比他想象的棘手,其背后的势力错综复杂,不可能一网打尽。
在游轮上没有斩尽杀绝祸端充分暴露了出来。
不论是顾忌小夏能力又或是想收服她为自己所用,那群人一定不会放过她。
不放过她,就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