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转过头,站在最前面的人立刻热情地挥了挥手:“风以池,真的是你啊!”
没等风以池回话,那群人已经走了过来。
风以池站在原地没动,视线在这些人身上扫了一圈,眼里没有明显的情绪。
这帮人是他在酒吧打工的时候认识的。
那时候他还没勾搭上柏星归,这些人仗着自己身世好,每次都要老板把他喊出来陪酒。老板为人老实,帮他拒绝了几次后,也有些为难起来。
风以池不想因为这个丢了工作,影响接近柏星归的计划,所以让老板答应了他们的要求,去陪了一次酒。
没想到这群人说的陪酒完全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他们虽然都是些纨绔子弟,可却意外的守规距,只给他倒酒,其他的什么也没做。连续几个星期下来,老板也默认了他们的做法,只要他们来了店里,风以池就放下手上的工作去跟他们喝酒。拿到的小费,他全部都给了老板。
即使后来风以池跟了柏星归,也偶尔会跟他们出来喝几杯,但大部分时候,风以池还是喜欢一个人待着。
“一起进来喝一杯吗?”有人招呼他。
风以池只是稍微想了一下,就点头答应了。
他也许久没出来放松下了,正好今晚柏星归不在家,晚点回去也没事。
“走吧。”风以池越过他们,走进他们身后的酒吧。
酒吧里五光十色的灯光晃眼,劲爆的音乐声冲击着耳膜,舞池里的男女疯狂扭动着身体。
风以池身上穿着还没换下的礼服,步子不紧不慢,优雅得像是来参加一场舞会,跟酒吧的氛围格格不入。
可没人用怪异的眼神看他。注意到他的人都看直了眼,被他牢牢吸引住视线,以至于忽略了他身上不合适的着装。
风以池跟着服务生走进包厢,在角落的位置坐下,半边身子隐在阴影里。
跟在后面的一群人走进来,就看到风以池姿势闲散地靠在沙发上。他最上面的扣子解开了两颗,锁骨的线条流畅完美,袖子也挽到了小臂上,露出瓷白的手腕。
旋转灯光扫过时,还能看见他礼服下的窄瘦腰身,和随意曲起的两条长腿。
即使他们已经跟风以池认识了几年,看到这一幕,还是不由得感到惊艳。
几年前,他们在酒吧要求风以池来陪酒,也是因为被这副皮囊蛊惑。
在见到风以池的第一眼,他们之中就有许多人动了心思。为了认识风以池,他们砸钱让老板把风以池喊出来陪酒,可等风以池真正在他们桌坐下,却没有一个人敢下手,最后只是干巴巴给风以池倒酒。
后来风以池跟了柏星归,就更没有人再敢对风以池动心思。
包厢里安静了一瞬,还是走在前面的常英楠最先反应过来,走上前帮风以池倒酒。
清澈的酒液缓缓倒进玻璃杯里,直到快要溢出来,倾斜的瓶口才离开杯沿。
他们看出风以池今天不想说话,都自觉地没上去搭话,等酒喝了几轮,包厢里的气氛才热烈起来。
风以池虽然坐在角落,却没有人能忽视他的存在,每次他刚把杯子里的酒喝完,就有人热切地上来给他倒酒。
可风以池今天没什么兴致,又喝了两杯就搁下酒杯,从钱包里抽出几张钱压在杯子下,站起身出去了。
包厢里的气氛仍旧热烈,仿佛没人发现他离开,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包厢才骤然安静下来。
有人喝上了头,没忍住把心里的疑问问出了口:“风以池今天怎么穿这一身来了?”
“这还用问,”常英楠仍然盯着门口的方向,“肯定是去参加晚宴才会穿这一身。”
现在这个点,不管什么晚宴应该都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