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周知璟别过头,心里默念:没看到我、没看到我、没看到我。

显然他的祈祷没有任何作用,脚步声由远及近,温柔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这是又犯了什么错?”

周知璟抬起头,看到来人无端生出些委屈来,但他偷偷看了眼皇爷,不敢动。

“师兄,”青年声音里透着浓厚的委屈。皇帝忍不住勾起唇角,饶有兴味地看着周知璟,“方才你师兄还替你求情,让朕饶了你,不如你自己跟你师兄说说犯了什么错?值不值得饶恕?”

“呃……”周知璟汗流浃背了,师兄上次那顿棍子让他想起来都肉疼,师兄虽很少罚他,但每次动手都让他记忆深刻,而且是一点求饶撒娇的余地都不给他留。更重要的是,自伤这种错他说不出口,实在丢脸。

周知璟绞尽脑汁,讨好道,“不管臣有没有错,皇爷只管罚便是。皇爷训诫臣,是臣的荣幸。”

皇爷皮笑肉不笑地反问,“你这话是说朕屈打你了?”

“臣不敢,臣……”

上官瑜看他这样子,哪里还有不明白的,他这个师弟牙尖嘴利,犟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回,不是他的错他不可能乖乖挨打挨罚的,能这么乖的罚跪,分明就是犯错被逮了个正着。这一副心虚的表情更说明犯的事儿不小。上官瑜心下明了,找了个借口便离开。

师兄……周知璟看着师兄离开的背影,张了张嘴,却没有叫出声,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还有些失望,鬼知道他失望什么。

两条手臂举的发酸,腿发麻,跟针刺了一样,关上门屋内只剩下他和皇爷,周知璟哀求,“皇爷,臣知错了,饶了臣吧。”

皇爷顺着他的话问,“你错在哪了?仔细说说。”

“臣不该自伤,不该倒药,不该任性妄为,臣真的知道错了,臣再也不敢了。”

“这不是挺会说的吗?方才怎么哑巴了?”

“……”周知璟再次红了脸,似乎皇爷总有这样的能力三两句话就能让他面红耳赤,真是奇怪,明明这个人跟师兄在一起时那样沉稳严肃,怎么和自己在一块儿就这样满嘴胡言乱语。

“起来去床上趴着。”

闻言周知璟反而松了口气,跪太久了腿发麻,刚站起身就一个踉跄,身子往前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颇有投怀送抱的嫌疑。

“阿璟想趴在朕怀里挨?”低沉的声音里满是笑意,周知璟瞪了皇爷一眼,将手里的镇尺塞给皇爷,不明白今日的皇爷怎么如此爱取笑他。他推开皇爷,自己走到床边跪下,闭了闭眼,一把扯下裤子,上半身趴在床上,臀部刚好翘在床沿。

伤势才好的青年似乎不经揍,不过几十记镇尺就给身后上了一层色,整个臀部成了深红色,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息,臀上梅花印消退,颜色却显得更深了。皇爷伸出手在他身后摁了摁,周知璟难耐地动了动腿,“皇爷……”他也是个男人,被心爱之人如此摸来摸去,难免有些q动。身后又痛又痒,滋味实在难受。

啪~

皇爷一巴掌扇他屁股上,打得两团禸颤动不已,被巴掌盖过的双t间传来难以言喻的感觉,周知璟一只手朝后捂住屁股,皇爷抓住他的手朝手心连抽了两记戒尺,熟悉的疼痛驱散了那种奇怪的感觉,手心肿起了一道瘀痕,周知璟心里踏实了些。

我莫不是讨打讨习惯了?怎的如此怪异?他心里暗自称奇,对于皇爷的亲近实在恐慌不已,内心深处却隐约有些期待,他不敢深想这种莫名的情愫从何而来。

皇爷抡起巴掌朝着周知璟身后两个团子左右开弓,不偏不倚地教训他,周知璟早就领教过皇爷的巴掌,可以用力大无穷来形容不足为过,那一记就能让他嘴角破皮出血的巴掌今日似乎温柔了很多,却同样不好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