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张了张口,却发现被紧捂的唇在此刻,像是故意亲吻身后alpha的手掌心。

等意识到不太妥当时,陆承誉可没给他留有解释反悔的机会。

alpha的无名指及大拇指都用力固定卡住omega的下颌,食指与中指却不容拒绝地伸入口中,亵玩着欲言又止的舌头。

“唔……”

林隅眠动弹不得,陆承誉另一只胳膊横过胸前,将omega死死固定在alpha宽伟温暖的怀里,十指仍不老实地深陷于那片绵软轻轻揉捏。

随即,湿热的唇舌落在后颈处,一直在腺体处打转,刺激着、吓唬着林隅眠。

“很软。”

alpha埋在omega的颈间,一边自顾自说些令人耳红心跳的评价。一边细细碎碎地吻着,贪婪地闻着

这香到alpha忍不住有些失控的信息素。

不需要如此真实评价的林隅眠,被指尖亵玩得面上几分薄怒,狠狠向后踩了alpha的脚。

面对突如其来的攻击,毫无防备的陆承誉吃痛闷哼一声,才终于放开怀里的人。

林隅眠快速疾步向前,打开中控。

霎时房间一片明亮。

隔着几步距离,林隅眠与这不速之客遥遥对视。

身着黑色西装羊绒大衣的陆承誉,脸色被大衣衬得更加发白,可依旧是不变地爱逗弄omega的口吻,笑着朝林隅眠说,

“眠眠,下手这么狠啊。”

“不要喊我的名字!”林隅眠极力克制情绪,一双眼睛早就漫上了雾红。

他完全不明白,这个将自己真心玩弄股掌间的人,是怎么做到能够泰然自若,依旧来与自己说些不着调的话。

陆承誉没有回复,只沉沉上下打量了他片刻。

目光在omega空落落的、没有任何佩饰的十指处停留几秒,随即再次用,要将omega锁在原地的炙热眼神,直白不移地与其对视。

与此同时轻笑了一声,语气却未见一丝轻佻,而是珍重无比,缓慢地询问

“喊未婚妻,好不好?”

“……”

omega觉得此时是不该流泪的。

他应该给面前这个厚颜无耻的人狠狠一巴掌,应该用最恶毒的话去诅咒,应该连质问都不必再问,彻底保持界限。

偏偏泪水替代心跳,将隐于恨意下的最真实的情感,就这么,再一次剖开给陆承誉看了,

又再一次将软肋袒露。

他不是不介意,也不是不恨。

钉入心脏的刺即使被拔出,痕迹与伤疤永远都在。就算用岁月抚平,也不过是麻痹自己不要再去想。淡化记忆中那些当时刻骨铭心的痛楚。

从来没有真正的毫无芥蒂。

陆承誉将自己设为局中的一环时,就应该想过真相大白时一直被蒙在鼓里的自己会有多么痛心。

可他仍然这么选择了。

最让omega痛心的,还是谢氏的那句,

“我不清楚他为什么不想要这个孩子。”

利用孩子,又放弃孩子。好像这本该承载着爱意出生的结晶就只是冷冰冰躺在棋盘上的棋,但明明,青墨身体里也流淌着陆承誉一半的血啊。

为什么……能这么狠心。

林隅眠深呼吸了几下,任由泪意滂沱。他静静看着面色灰沉的陆承誉,内心却复杂难言。

想到陆承荣的冷血与谢氏的不公,他又无法将这原本对陆承誉的恨意痛快倾泄。

alpha的所作所为与背后的客观因素逃不了干系,倘若陆承荣没有将陆承誉逼到绝境,谢氏能多分些温情给陆承誉,又将是另一番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