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和当年的我一样呢?”

“他终究和你不同。”陆鸣霄语气平淡,给出模棱两可的回答。

可在陆承荣耳里听起来,依旧是如出一辙的偏爱和纵容,从未变过。

想起保镖那天汇报的信息,只言片语了解后便没真正放在心上。不曾想意外探出弟弟少有的警惕。

陆承荣突然好奇起来,像是游戏中不慎选错选项陷入死胡同的玩家。

他想看看,陆承誉到底会怎么做。

周末,首都南区。

陆承誉在开展前一个小时到达,在展览馆附近一家咖啡厅坐下等候。

不一会,有专门负责外送的人员找到这里,再由保镖将一束白色蔷薇花送至陆承誉处。

首都偏北,9月中下旬的气温已经开始有了凉意,即使有部分末季蔷薇花,也稀稀疏疏品相欠佳。

放在桌上的这束白色蔷薇刚从气候如春的s市空运过来,全程放入生态模拟箱保持活态,直到下了飞机交到花艺师手中才离开土壤与水源。

从成品到陆承誉手中,不超过半小时,淡雅幽香正逐渐弥漫在空气中。

陆承誉给顾斯铭拨去电话,很快那头接起,声音里还带着浓浓困倦。

“谢了兄弟。”

“哎哟,还以为什么事儿。咱们陆二少勇敢追爱,做兄弟的不得帮忙着点。”

“下周五晚上你在云湾吗?”

“不在啊,顾培闻叔叔那支的产业,我一个旁支不好经常去。毕竟不是特别熟。”

“那我也不去了。”陆承誉兴致缺缺靠在座椅上,目光注视着落地窗外。

彼时秋日悬照,天高气爽。车水马龙处处热闹,人群穿梭往来。

有些结伴的omega经过咖啡厅的落地窗外时,看见宽肩长腿,落落大方坐在那儿的陆承誉。不由得羞怯地错开目光,和同伴低头交耳着走远。

不过,陆承誉的视线并没有注意到这些。

他从不主动关注周边环境,看起来算得上和善可亲,其实内心高墙竖起颇有边界感,教人有时觉得捉摸不透。

“怎么想起要来云湾?”

“我哥他要相亲。”陆承誉一副火未波及自身的轻松感,调侃道,“我去干嘛?还能替他选老婆不成。”

“那去湖岩公馆看看?”顾斯铭在电话那头声音放低,神秘又兴奋的口吻,“听说下周五这场特别刺激。”

“都行。”陆承誉答应后挂掉电话,点开未读信息。

“不喝。”林隅眠礼貌且冷淡地拒绝了,半个小时前陆承誉发过去的咖啡邀请。

“画展看的吧?”

“嗯。”

“哪个门?”陆承誉拿起白蔷薇,留下一口未动的咖啡和几张现金,起身向出口走去。

出来时,保镖亦步亦趋。陆承誉回过头,让他们就在咖啡馆等着。保镖还想说什么,被陆承誉打断,

“之前看展也不用跟,我哥没说?”

两个保镖互相看一眼,最终停在原地。

“桌上多留了现金,自己点单,辛苦了。”陆承誉朝二人点点头,随即离开。

林隅眠略微诧异,顺着仅有的初次印象,陆承誉的爱好应该并不包括美术或艺术相关。

更难想象,他在9点开展前,8点就到附近。

不管是真热爱美术,还是意有所图,总之,林隅眠礼貌回复了,

“东边。”

至于林隅眠为什么也在,倒不是受了某人电话邀约。

而是享誉世界的莫蔚正是从小教自己的老师。由于老师有意培养,因此展内靠东的区域会有部分署名为“Mian”,出自林隅眠之手的作品,随同莫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