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而不是联姻这么久,陆家甚至一点都没在林家捞到好处过。甚至连alpha继承人的需求,都还要费心用筹码去和林隅眠谈合作。
因为知道林隅眠“不爱”陆承誉,所以默认林隅眠永远不可能忠心于陆家。
陆鸣霄还没做过这样的赔本买卖,陆承誉连同林隅眠这么多年靠自己获得多少好处,简直不计其数。
一个本来定性为陆家血包的家族,生育机器的omega,竟自由自在地享受着陆家的好处这么多年。
“呵。”陆鸣霄插兜立于理事长办公室的全景窗台边,眼神是说不出的狠厉与不屑。还是年轻了点,藏不住一点心事。沾上那omega的一点事就开始克制不住,把瞒得好好的真相吐露出来。
“承誉啊承誉……爸爸会让你好好记住这最后一句道理。”
永远不要在没有实力抗衡之前,轻易将把柄与软肋暴露,否则,就是等死。
隔年四月。陆承誉去见了一个人。
背对着他,穿着病号服的老妇人,正坐在阳光下晒太阳。听见脚步声,老妇人并没有回头,而是继续闭眼休息。
陆承誉踱步走至老妇人面前,挡住了部分阳光,身躯孱弱干巴的omega很快被阴影笼罩。
沉默注视良久,
“妈。”陆承誉喊道。
老妇人眼皮微颤,缓缓睁开。对视的一瞬间,眼眸闪过几分恐惧。与陆鸣霄过于相像的面孔,随着alpha的年龄增加,压迫感越来越重。
谢婉茹垂眼,问,“你来做什么,都几十年了。来找我是要什么,道歉?还是下跪向你求饶……”
“母亲。”陆承誉打断她越来越激动的话语,单膝蹲下。掌心覆盖在omega枯瘦嶙峋的手背上,轻声说:“帮我。”
谢婉茹被只有陆承荣才会如此称呼的名词刺激到身体一顿,眼眶红透。她沉沉注视这个自出生起便被自己厌弃、残害、最后二选一时轻易被自己放弃生命的孩子,
突然控制不住情绪,猛地将陆承誉抱入怀里。
已经41岁的alpha,被这个拥抱弄得措手不及,双手无处安放。僵硬片刻,只将手慢慢放在omega所坐轮椅扶手两边,任由谢婉茹轻柔地一遍又一遍抚摸他的发丝。
“对不起。”omega低声道。
阳光很温暖,连带着谢婉茹衣服上皂粉味都多了层毛茸茸的暖意。陆承誉没说话,只是鼻尖略略贴近,浅浅闻了下。
是记忆中属于母亲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