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此前大学期间,多方打听得知林隅眠似乎与低调沉默的小叔子有些纠葛。
于是十分不解、不服地朝着林隅眠气急败坏,嘲讽他攀了陆承荣还不够,竟在未婚夫人都死了后,心甘情愿地委身于那明显不成气候的小叔子。
“你要权力我能给你。跟了我不好吗,林隅眠。”
omega平静地推开他拦在身前的胳膊,丢下一句,“你比不上他。”
周臻阳也正是个年轻气盛没脸没皮的,他跟在身后不依不饶,执着地要omega给一句理由。
omega似乎心情不错,所以竟真的伫停下脚步朝他反问一句,“为了我死,能做到吗?”
“人人都最爱自己,没必要这么类比。”
随后,周臻阳见林隅眠的脸上浮现名为似笑非笑的表情,只回复他一句
“陆承誉能做到。”
……
周臻阳坐在桌前,内心冷哼。
毕业后偶遇赵家旁支知晓了很多内幕。
此刻,他不免有些恶毒地想:
倘若一脸岁月静好的林隅眠,知道陆承誉早年间用的那些不齿手段,又该如何自处呢?
几天后。
一盘录音带和几份资料被牛皮纸袋密封包裹着,如期寄到了林氏集团。保卫处经过层层安检未发现可疑异常,于是立即报告。
正在办公室里看合同文件的林隅眠,接过助理送来的包裹,用笔筒里的美工刀轻轻划开封条后,站起来边走边看并往沙发走去。
直到看清资料的一刹那,林隅眠手中原先端着的一杯热花茶,瞬间手滑跌落在地。
瓷器与实木地板碰撞没有四分五裂,而是“骨碌碌”地滚了几圈。
花茶扑洒一地,还冒着些许热气。
然而,林隅眠却如坠冰窟,浑身上下冷到他牙关发紧,他哆哆嗦嗦地转过身,双手慌不择路地撑在楠木办公桌上,整个人颤抖不已。
那些藏在内心深处的害怕与痛楚,再一次卷土重来。
烈风呼啸着,将林隅眠的心吹成千万碎片,泯灭于风暴中。
“先出去吧。”他努力克制住已经泄出哽咽的哭音,要助理先去门外等候。
等到办公室又重归平静后。
林隅眠这才抬起一双猩红双眸,死死盯着书桌上摆着的,在青墨周岁宴时三人所拍的全家福照片。
他用尽全力将相框拂扫向地
“啪!”
相框瞬间摔得四分五裂,玻璃的碎片模糊了三人的面庞。
……
陆承誉一边收拾明天即将出发前往s市参会的行李,一边看向钟表。
11点了。
林隅眠几乎不曾这么晚归过,即使忙碌也该发个信息才对。
晚秋夜间的风很凉,陆承誉准备出门去林氏集团接林隅眠前,替omega多拿了件大衣。
刚出门,却见林隅眠一只手握着牛皮公文袋,正背对着他站在大理石台阶前。
“眠眠?”
陆承誉一边走下阶梯,一边问,“怎么回来却不进去。”
等林隅眠终于转过身,陆承誉也走至他面前。
明显有些不同寻常的气氛让alpha不由得认真嗅了下,问着,“喝酒了?是谁灌……”
“啪!”
回答他的,是omega干脆利落的打耳光声。
这一巴掌,宛如碎裂到惨不忍睹的相框,几乎打散了二人从相遇算起,
已将近十年的情谊。
alpha的眼镜被打落在地,镜片裂开。脸颊也很快浮起红肿指痕,唇边则渐渐漫出一丝血线。
他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