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感顷刻全无。

两室两厅,另一室本该用来做书房才满足二人的办公与学习需求。

然而,陆承誉将其改造为完全满足林隅眠一人需求的画室与办公室。

崭新的画具、昂贵的颜料静静摆放一旁,绘画区域不远处便是办公桌椅,打印机、传真机与电脑都已配置好,靠近门边的书柜里摆放着未拆封、是林隅眠时常翻阅的艺术类书籍。

呆在鸾山的那些时日里,陆承誉早已将他的喜好吃透。尽其所能,重新为他布置了除了面积不符,其余都宛如身处首都的“小鸾山”。

“布置了很久吧。”林隅眠看着画室,甚至画具摆放位置都是依照omega作画时喜好的方向。

“确实耗时,最重要的,希望你开心。”陆承誉专注地凝视着omega的后背。

心弦拨动阵阵,omega没有说话,而是安安静静地看着画室内的一切。想起了很多,所以眼神明明灭灭。那里有苦涩、有欣慰、有幸福、有痛苦。

不过唯一可以确定的是,

直至此刻,

他才与17岁的陆承誉真正重逢了。

林隅眠转过身,双臂搂住alpha的脖颈,踮起脚凑近他的耳边,小声地说出四个字。

陆承誉的瞳孔瞬间晃动,一阵热流扑涌上心头。

始终不动声色的alpha,竟脸颊微红起来,本该调侃说些增加情趣的话语,此时也说不出来一句,只能有些笨拙地、紧紧回拥住怀里的人。

虽说先前alpha已强调不用再说谢谢,但是谢谢后面那加上的二字称呼,又何尝不是另一种

林隅眠认同自己作为“陆承誉之妻”身份的证明呢?

深夜繁星点点,尽管夜风有些凉,但是挡不住已近5月的春意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