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风甩开他的手:“应该是我问你们怎么了?堂堂的都督夫人回来还被知府大人的拦着险些进不来,看我怎么收拾他!”
裴庆皱了皱眉:“你动手了?”
“刚才夫人和小世子在,我不便动手。”
“你可不要动手。”裴庆的言语间透着警告,“都督吩咐过了,对这扬州知府许岩仕客气点。”
此时里面传来许岩仕的声音:“闻芫乃我们扬州最负盛名的才女,都督若是不嫌弃,留她日常唱个曲作个画,也算是一段红袖添香的佳话。”
聿风皱着眉看着裴庆:“你不要告诉我都督会留下她?夫人跟那宋淮之一起他自己还吃味的很,自己不也这样吗?”
见他甚是义愤填膺,裴庆扯了扯嘴角,“你现在对夫人很忠诚?”
“我一心拥护小世子,自然要维护小世子的利益。”聿风理直气壮,“任何有影响小世子的苗头,我都恨不得掐灭。”
这一点裴庆是信的,聿风就是典型的忠诚且无脑类型。
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小世子既然去休息了,你也回房。记住,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可都督……”
“聿风,慎言!”
裴庆返回宴席上,却见那个叫闻芫的女子已经坐在孟廷舟身边摇曳团扇,不时轻声低语浅笑。
见孟廷舟如此受用,扬州知府许岩仕总算放下心来。
不管再冷面黑心的男人,见到貌美如花的女人总是垂涎欲滴。
如果不心动,那就一定是女人不对胃口。
这个闻芫乃是他最有把握的底牌,至今从未失手。。
左都督又如何,左不过是需要女人的。
姜时晚喂阿宥吃了点易消化的米粥,又给他洗漱一番哄他睡下才让云裳和雪迎伺候自己沐浴换药。
云裳上药很是仔细,几乎让她察觉不到痛意,她低着声音道:“夫人,有句话奴婢不知该不该说。”
“你既然有了考量,但说无妨。”
“依着奴婢看,那扬州知府送了一个姑娘进来,肯定没安好心。夫人刚才就应该进去,看他敢不敢把人留下来。”
她虽然尽量轻描淡写,但是语气还是听出忿忿然。
“都督大人骁勇善战,威名远播,想巴结他的想必不计其数。今日有扬州知府送瘦马,往日必定有其他人送花魁,将来也会有人送别的。”
“这不是我能阻止的。何况……”姜时晚微微一涩,“我又有什么资格去阻止他?”
“可……”云裳想强烈表示都督队夫人的非同一般,可是想到这几天两人正在冷战,不由敛口。
姜时晚趴在床上,侧脸正好看到阿宥酣睡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抚了抚他的脸颊。
“我真希望我的阿宥活地自在一些,远离尔虞我诈,过自己想过的日子。”
她有些累了,轻轻闭上眼睛:“云裳,你退下吧,我睡了。”
耳畔隐约传来宴席的谈笑声,她拍了拍阿宥的背,沉沉睡去。
许是前一天玩累了,阿宥醒的也晚。
等他醒来姜时晚叫人进来伺候地时候,已经申时了。
雪迎和奶娘在给阿宥穿衣,这边云裳在给姜时晚梳发。
姜时晚察觉到云裳地犹疑,以为出了什么事:“怎么了?”
“夫人……”云裳吞吞吐吐,“昨天夜里,那个闻芫姑娘留下来了。”
“嗯?”
“就是扬州知府献给都督的那个风尘女子。”
姜时晚“哦”了一声:“知道了。”又吩咐道,“你们一切听都督吩咐做事即可。”
她感觉胸口有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暗暗深吸口气,直到奶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