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你接下来想做什么,现在你必须好好养身体。”宋淮之说出后顾之忧,“都督府里还有个刘徽宁,我绝对不能让再以身试险。”
他站起来:“你可以说我武断,可以说我自私,但是我已经决定这么做了。”
在他眼里,自己照顾好她,护她周全似乎是一种责任,一种使命。
姜时晚只能趴着,稍微一动背部的伤势如撕裂般疼痛。
“宋大哥,谢谢你。”
宋淮之笑了一笑:“你好好休息,我就在隔壁。”
“宋……”还没说完,宋淮之已经走了出去,姜时晚望着离去的身影出神。
她喃喃自语:“可是我想我的阿宥……”
自从有了阿宥,哪怕最初一个月她对他不甚上心,母子俩也未曾分开过一天。
可是现在已经过了一天一夜,那种煎熬的滋味,让她感觉犹如万千蚂蚁在啃噬她的大脑。
只是现在丝毫不能动弹,离开已成枉然。
“娘子。”刚才的丫鬟又进来了,“大人吩咐奴婢做了一碗泡泡馄饨,说这是娘子喜欢的味道。”
泡泡馄饨是祖父家的吃法,母亲自小喜欢连带着姜时晚也甚是喜欢。
一只只馄饨犹如一个个气泡浮在晶莹剔透的汤色中,甚是诱人。
姜时晚浅浅地尝了一口,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喜:“好地道,是你做的吗?”
“是奴婢做的呢,本来是用鸡汤做的底,大夫说鸡汤是发物,奴婢特地用了鸭汤,味道也是一样鲜美。”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小酥,是苏州人士。”
姜时晚“嗯”了一声:“你是怎么来到京城的?”
“奴婢家里穷的揭不开锅了。”小酥苦涩地一笑,“那时候就到江宁军找了帮厨的活计,想着贴补家里。”
小酥絮絮叨叨说着:“有一次大人许是病了,厨房了做了面条、清粥之类的都吃不下。”
“大家伙都急死了,后来还是奴婢自告奋勇说不知道大人吃不吃馄饨。没想到大人吃了之后赞不绝口,还特地赏赐了奴婢。”
“大人离开江宁的时候,让奴婢也跟着走。奴婢在这船上已经呆了很久了。”
一听船,姜时晚甚是震惊:“你说这是一艘船?”
小酥有些讶异地点了点头:“娘子不知道吗?”
姜时晚看了看周围的一切,只感觉匪夷所思:“我以为……这里是哪个宅子。”
小酥将窗台支地更高:“娘子你仔细听,外面有流水的声音。”
因为趴着,姜时晚看不见外面的风景,只能侧着耳畔,果然隐约听见拔水的声音。
她居然丝毫没有呆在船上的感觉。
“这……艘船是不是很大?”
“大极了!”小酥自豪的语气,“奴婢从未见过这么大的船。”
姜时晚忍耐着心里隐约的不安:“小酥,你说宋大人离开江宁后就带着你,你一直在船上?”
小酥看着眼前岁身负重伤却难掩倾城之色的娘子甚是艳羡:“大人叫我留在安心留在船上,偶尔会来吃碗馄饨。他说有机会一定要带她来尝尝奴婢的手艺。”
“奴婢今日总算明白了,想必娘子就是大人说的那个她吧。”
姜时晚的耳朵产生了耳鸣,似乎将她与外面隔绝了一般。
她的心境久久不能平静,万万没想到宋淮之竟筹谋如此。
他留下小酥只为她会做泡泡馄饨,他避开人眼将自己带到船上。
他想干什么?
“娘子?娘子?”见她久久发怔,小酥唤了数次,“奴婢说的你听见了吗?大人昨夜说船只一路南下,会在苏州停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