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静之大,不可谓不费尽心思。
下朝后,圣上单独留下了孟廷舟:“朕听闻昨夜爱卿也在国公府,应当知晓长公主受惊一事。”
孟廷只不置可否:“昨夜沈郎君似是醉了,惊扰了公主。得亏宋指挥使在场,让公主安心不少。”
“锦曦与朕同父同母而生,兄妹之情不可谓不深。她先前从皇后处旁敲侧击有意召宋淮之为驸马,爱卿以为如何?”
霎时,孟廷舟明白过来圣上为何单独留下自己。
他要知道自己是如何看待宋淮之这个劲敌的,是赞成成为驸马失去权利还是别的?
孟廷舟面色如常,双手一揖:“公主属意宋指挥使,不可谓不用心,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宋指挥使心有韬略,驸马之位只怕难以施以才能。”
圣上没料到他会直白剖析宋淮之如此,微微有些意外:“爱卿此言,可是赞成宋卿继续走入仕途?”
孟廷舟谦卑地垂首:“公主金枝玉叶,她的婚事圣上自是慎重,宋指挥使乃人中凤雏,有此良才,圣上犹如如虎添翼。其中舍取微臣并不敢妄言,还望圣上定夺。”
圣上深邃地注视他良久,眼前这个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终究也成了老谋深算的权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