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郎君……他忽然想到之前与陆家打交道的时候,陆锦身边的婢女就叫他沈郎君。
莫非……
想到此,沈云祁竟有些心猿意马。
长公主方才借着酒意与姜时晚攀谈:“上回畅饮险些让夫人醉酒,本宫真是过意不去。”
姜时晚端着酒杯示意:“公主酒量甚好,臣妇甘拜下风。”
长公主见她并没有发作,倒也受用,将杯盏里的酒一饮而尽。
侍女正欲斟酒,不料一个眼拙,将酒洒在了公主的衣袖上。
“胡闹!”公主身边的嬷嬷低喝一声。
长公主冷了冷脸,忍住没教训,抬了抬手:“罢了,本宫去换身衣裳来。”
在国公府,沈云祁熟知每一条道路,他为了避人耳目特地从后院进的清澜轩。
室内香薰撩人,长公主似有些醉了,吩咐道:“都出去,本宫想憩一会,去请宋郎来。”
她有些想见宋淮之,迫不及待那种。
沈云祁缓步向前,看到绰约的声音,便觉得自己醉了。
当他的手跃跃欲试终于覆在那人的肩膀上时,那人说:“怎么来的这么快?可是想我了?”
自然是想……
沈云祁闭上眼睛,凑到那人的脖颈间落下点点细吻。
长公主一阵酥麻,一只手覆上他的手背却觉得不对劲。
她缓缓回头,却见到身着喜服的沈云祁,顿时大惊,陡然喝道:“放肆!你怎会在此?”
沈云祁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见面前的人乃是尊贵无比的长公主顿时吓得跪了下来:“微臣不知公主在此,还请公主责罚。”
外面的人听到动静已然冲进来:“何人敢冲撞公主!”
定睛一看却是刚跟新婚妻子拜过堂的沈云祁,众人皆惊:“沈郎君怎么会在这里……”
沈云祁急忙辩解:“微臣不知是公主在这里,微臣以为……”
长公主从未经受过如此冲撞,只觉得无比侮辱,当即冷笑:“你以为在此的不是本宫,那你是冲着谁来的?”
这一问将沈云祁问倒了,他想到方才那个婢女所言,结结巴巴:“有个丫鬟说有人约微臣在这里相见……”
宾客已陆续闻讯而来,见长公主脸色恼羞成怒,沈云祁跪在地上神色慌张便猜了个大半。
宋淮之轻轻走到长公主身后为她披上披风:“公主受惊了。”
堂堂的大燕国长公主此时突然伏在宋淮之肩膀上委屈地掉眼泪:“他不知从哪里冒出来……”
宋淮之眼露狠光:“国公府今日大喜,长公主屈尊而来已是无尽荣光。沈郎君居然做出此等下作之事!”
沈汴在一旁闻言只觉心惊肉跳,好好的大婚之日没想到会发生这等事。
但此时他也来不及细问,连忙上前跪下:“长公主受惊,国公府难辞其咎,还望公主恕罪。今日乃祁儿大婚之日,这孙儿素来稳重行事,今日贸然行事只怕事出有因。”
他瞪了沈云祁一眼:“还不速速道明原由,求得公主恕罪!”
沈云祁顾不得体面了,连忙伏地磕头:“方才是陆姑娘的婢女跟微臣说她有事细说,微臣想来者是客不便推辞便想着尽快赶来,没想到惊扰了公主。”
一听他提到自己,陆锦立刻跳出来:“沈郎君莫含血喷人,我与都督夫人还有其他夫人一直在席间,从未离开过,怎么会托人给你带话相约?”
宋淮之轻扫了她一眼,问:“沈郎君可记得那人的面容?”
沈云祁阖了阖眼,努力在脑海中回忆,紧锁的眉头半晌没舒展开来:“微臣……不记得了。”
陆锦气得快哭了:“好啊,明明自己心怀鬼胎却还想栽赃给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