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峥咕哝一句:“都说了让她别喝,自己都不掂量一下自己的酒量。”
“可能酒量是真的差,又哭又闹的。”姜时晚端起一杯茶自顾自喝了,“晚些时候让下人熬点粥汤让她喝了舒服点。”
听到她又哭又闹,陆峥有些按耐不住了:“她……她要紧吗?”
姜时晚粲然一笑:“你若关心的话,回头去瞧一瞧。”
抬头看到孟廷舟沉黑地眸子,往他怀里靠了靠:“怎么了?”
孟廷舟是个疑心重的人,他不知道刚才跟陆峥的话她有没有听见,所以一直在她脸上寻找蛛丝马迹:“你刚从陆锦那里过来?”
“是啊。”姜时晚皱了皱眉,“得亏陆府凉爽,不然我肯定走不动。”
见她很是平淡,孟廷舟一颗悬着的心渐渐放下来,手掌横亘在她腰上:“待会给你捏一捏。”
陆峥踢了他一脚:“哎,收敛一点,我还在你们边上没死呢。”
孟廷舟瞥了他一眼:“你也算是个人?”
陆峥作势要揍人,孟廷舟伸手挡了回去:“等你处理好你们的事我们再来,今日我们要先走了。”
“希望下次来的时候你们两个人都要自顾自喝闷酒,还要我们当客人的照顾你们。”
孟廷舟的不满溢于言表。
姜时晚面上笑着看他们打闹,心里却是一片凄楚,边上的男人竭尽所能地在自己面前说好话做好事,却瞒着自己做了不可告知的事?
小年究竟出了什么事?
??第二十九章 软禁
回去的路上,落日浸染了半边天,煞是夺目。
“眉眉,你看。”
孟廷舟掀开帷幕让她看,却见她兴致寥寥:“怎么了?是不是累到了?”
“有点。”姜时晚就势让他揽过自己,“瞧着陆锦为情所困的样子,怪难受的。”
他的手一下一下地替她按着后腰:“舒服点了吗?”
“嗯。”
“早知道不带你来,这两人忒不靠谱。”孟廷舟一脸嫌弃,“住在一个屋檐下的两个人明明可以自己解决,非得让我们从中周旋。”
姜时晚无聊地一根一根拨弄他的手指:“陆锦说她很羡慕我。”
“羡慕你什么?”
“说你待我真心实意,为了我上战场建功立业,为了我顶着重重压力给我身份……”
她的声音缱绻软绵,轻轻拂过孟廷舟的耳边,“是这样吗?”
孟廷舟只喉咙一涩:“自然是的。”
“其实我何尝不羡慕陆锦,她与陆峥有很多种可能,不管结果如何,都是她们自己选的。”
“可是我却是在最落魄最无奈的时候遇见你,这样的遇见从一开始就不是平等的。”
孟廷舟吻了吻她的睫毛,尝到了咸湿的泪痕:“往后的每一天,我们都是平等的。”
“二郎,希望你说到做到,不要欺我瞒我。”
他有事情瞒着自己,自己何尝不是在他这里故作镇定。
姜时晚闭上眼,默默让即将涌出的泪水咽了回去。
一路无言。
回到了都督府,孟廷舟将聿风叫至跟前:“从今日起夫人见了谁做了什么事都要向本督禀报。”聿风虽然不明所以,还是应承了下来:“是,都督!”
姜时晚越想越不对劲,连夜写了一封信,以火漆封口,次日趁着孟廷舟上朝未回随即递交给聿风,派他找人去送。
聿风转而呈给孟廷舟。
孟廷舟拿着信笺看着上面“宋淮之亲启”这几个蝇头小楷,沉默须臾后用烛火燃尽。
“都督……”
“夫人如果还写,你继续给本督,绝不能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