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晚随意一推,淡淡道:“爱卿为了这个女人打算弑君?
还是你早有打算?”
宋淮之站在距离他十步左右的位置,双方对峙着。
“先帝占有了姜伯母,姜伯母曾想一死了之。是姜伯父一次一次跪着求她不要做傻事,她才苟延残喘活下来。
再然后姜时年出生,这等于是瓦解了姜伯母的最后一丝意志。
她死后,姜伯父整日买醉,眉眉疏于管教险些溺水而亡。
溺水后,她有些丧失了记忆,姜伯父觉得这对她来说反而是好事,这样只有他壹个人你承受痛苦就好。
但是每个夜里,眉眉都会梦魇,梦里哭着要母亲。
她不是失忆,而是选择性地忘记。
她……曾亲眼目睹姜伯母被先帝强占……这是她挥之不去的伤痛。”
圣上并不能了解这样的痛苦,他颇为不耐放地扶了扶额:“所以你为了这个女人,步步为营接近朕就是为了弑君?”
宋淮之勾了勾嘴角:“宋氏一族,被先帝赶尽杀绝,微臣身上何尝没有背负血海深仇?”
“不自量力!”圣上轻蔑地说道,“宋淮之,朕给你个机会,让你自己出去领罚,朕或许会从轻发落。”
宋淮之看着他,坚定道:“要走的话,臣要带着她一起走。”
圣上看着他嗤笑道:“看来朕这一步真是走对了,有了她,朕就能掣肘你和孟廷舟。”
他目露杀意:“既然你无视朕的恩情,就休怪朕不客气!来人!”
宋淮之看着他:“圣上,亲军卫的人都在外面。”